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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見水平靜了,以為沒有了危險,終於肯出來咬鉤了。
星期三,保安報告王紅的丈夫來了,我告訴他們現在不要管他,等他要走時再攔住他,把他帶到保安部來,我在那兒等他。囑咐完,我就來到保安部,我要看看這條魚兒究竟長什麼樣。
過了半個小時,在保安推推搡搡中,一箇中年漢子被帶到保安部,王紅緊隨其後,看樣子這漢子應該就是她丈夫了。這個人略帶點絡腮鬍,小眼睛,蠻橫中帶點頹敗氣,中等身材,推搡中看得出這個人似乎練過散打之類的,有點功夫。他穿一身半長的風衣,半新不舊的,釦子扣得緊緊的,雖然二八月亂穿衣,但海門今年熱得早,風衣已經穿不大住了,何況釦子扣得那麼緊,似乎有什麼重東西墜著,風衣的下襬很直。
問題應該在風衣上。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笑了笑,說:“麻煩你把風衣解開吧。”
漢子本來嘴裡還嘟囔著:“幹什麼,幹什麼。”聽我一說解開風衣,手頓時顫抖起來,垂死掙扎:“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身,還有沒有王法?”
王紅在一邊已是面如死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一拍桌子,大喊一聲:“解開。”
漢子抗不住,滿臉脹得通紅,顫抖的解開了風衣,風衣裡縫著四個內兜,三個鼓鼓的,拿出來,三小壇酒神酒。
王紅頓時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說:“袁總,對不起,我老公下崗一年多了,找工作又找不到,家裡窮得實在沒辦法了,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漢子看到老婆跪到地上,有心去拉,卻不知說什麼,被老婆一拽,也跪到地上,說:“對不起,袁總,我們願意退賠,嗨!都是窮的不是。”
我一看事情清楚了,完成了楊遠交辦的任務,就拿起電話打到楊遠的辦公室請示:“楊總,名酒櫃臺丟酒的事情查出來了,是王紅的丈夫搞得,現在人在保安部,您看怎麼處理?”
“查出來了,好,小袁很能幹,丟的酒叫他們退賠出來,人你看著處理吧。”楊遠的語氣平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我一腔的熱情頓時消失,本來還想表功也就無法說出口了,再說處理人也是出力不討好的事,這要推出去:“楊總,這塊本身就不是我分管的,處理人還是交給管後勤的趙總吧。”
“不要搞得那麼麻煩了,你簡單處理一下就行了。”楊遠不容置疑的掛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越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不對在那裡,總覺得怪怪的。
好吧,既然叫我處理,好人我也會做,我就把王紅夫妻兩人拉了起來,溫和的說:“王紅啊,都是同事,我也同情你家的遭遇。這樣吧,楊總交代公司的財物是不能損失的,你們把前幾次拿的酒退賠出來,這件事情就算了,公司也會保密這件事的。”我不處理王紅,但我相信,經這麼一鬧,王紅自己會辭職的,畢竟害同組的同事賠過那麼多錢,她大概也沒臉呆下去了。
我叫保安做好記錄,說等王紅夫妻退賠完再把記錄還給他們,畢竟要留一手,不然出了這個門,他們不認帳我也沒招。
保安作記錄時我才知道漢子叫郭起,原來是付昌的昌福集團的保安隊長,以前常跟在付昌身邊。付昌出事後,集團作鳥獸散,郭起就沒了工作。很多人知道郭起的背景,在這個風口浪尖,怕與付昌有牽連,所以不敢用他。我瞭解這種小腳色,他可能只是付昌身邊的跑跑腿的,付昌不會讓他參入到核心機密。但付昌興旺時,這種人肯定狐假虎威,風光一時;付昌倒黴了,他們自己放不下架子從底層重新做起,又揮霍慣了,就難免做些不法的勾當賺些快錢。這麼處理他,想來已經夠寬大的了,像這種盜竊金額在一萬元以上的,報到派出所肯定會判幾年。但看到郭起臨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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