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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持毫無邪念的人,只能說是鳳毛麟角。別把六英雄想得太好了,我們除掉尼爾,只是因為他已經威脅到太多方面的利益,正義的成分不是沒有,但也絕對不會佔很多。”
衛昕聽完這番話,儘管震驚,卻也無奈地點點頭。他能理解哈扎馬的意思,只要是夢者,只要是擁有了這種能力的人,世界觀與價值觀都已經與普通人不同了。操縱夢境,不是什麼浪漫的童話,成為夢者之後的第一步,便是投入戰場與他人廝殺。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會有什麼好人,只不過有人將完全迷失,向著殺戮與破壞墮落,而另一些人,能堅守住自己心那一片純潔之地罷了。
此時,他又想起一個細節:“對了,你們當年……”
“沒有把尼爾殺死。”哈扎馬像是早就猜到他要問什麼,淡然回應道,“只是剝奪了他的夢境能力,相當於一種封印。我們不能殺人,殺人是最後的也是最壞的辦法,尤其是他弄出了那麼大動靜之後。”
“只是封印,也就是說……尼爾還有可能恢復他的能力?”
“我很想說不可能,但事實是,確實有一絲可能性。”說到此處,哈扎馬平和的微笑間帶上了一絲冷酷,“除非他的心永遠不會老,或者將他的記憶完全回溯到十一年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腦子還活著。”
衛昕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其實算是已經徹底除掉了名為尼爾的屠夢者。其實……衛昕看著微笑的哈扎馬,想到,他也不像他所說的那麼壞,畢竟還是當年會站出來與尼爾一戰的六英雄,就連把尼爾打成了植物人這種事都說得如此隱晦,看得出他心底還是存有善良的。至於植物人醒來那種事,這又不是知音雜誌和狗血電視劇的位面,機率太小可以忽略不計了。
“等等,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呢。照你的意思,你其實在一開始就知道這次戰場的戰利品是夢日記?”衛昕現跟哈扎馬說話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這才想起原先的話題。
哈扎馬說:“我不是正式參戰人員,進入戰場也只是一時興起。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用不著奇怪,對我來說不經領主允許,自由進入戰場根本不是難事。至於戰利品,其實原本有幾個備選物,最後是我建議領主換成夢日記的。我知道你需要它。”說到這最後一句話時,他那雙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為什麼。從我們見面開始,你就一直在說這三個字。”哈扎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難道每件事都需要理由嗎?我只是想看看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道具交到你的手上,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可以嗎?我很久沒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夢者了,真想看看能生出什麼變化啊……阿賴耶,你既然取了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它的意義。人類潛意識所通向的共同的湖泊,阿賴耶識,既敢以此為名,難道你還不敢接受來自其他意識的新事物,將它們融入你自己的世界嗎?”
衛昕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知道說出來你可能會笑,其實我一直憧憬著能有一天,自己所見的這個無聊又噁心的世界能生改變。但這種改變真正降臨時,我還沒做好準備,尤其是那麼多的變故一下子湧過來,我甚至……想要拒絕。”
哈扎馬意味深長地說:“你怕自己變得陌生。”
“是的……”
“但依我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害怕的事。”哈扎馬說,“人類生來就是要變異,要扭曲,只有脫離自己的認知範圍,將自己強行拉入極限之外,才能獲得真正的進化。沒錯,誰都不甘於平庸,誰都想越這個世界的平凡,那麼你又何必害怕呢?事實上成為夢者以後,你已經不是原本意義上的人類了,你還不瞭解嗎?”
他當然是知道的,人類要想進入一個新領域,完全適應這個領域,無論是情感還是思維都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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