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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獲得你的權力,那麼羅馬的桂冠將戴在我的頭上。」
屋大維婭盯著多律弗路斯一張一合的嘴唇, 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汗味。
「你靠得太近了。」屋大維婭並不喜歡身上臭烘烘的男人, 因為她對羅馬貴婦們所迷戀的荷爾蒙味,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況且在瘟疫的大環境下,身邊人的衛生健康, 也是安全保障之一。
被屋大維婭這麼一推搡,多律弗路斯自然也沒了的心思,轉而鬱悶道:「朱諾讓潘多拉有了過剩的好奇心, 而你則是被維納斯剝奪了感知愛情的可能。」
「我倒是很感謝維納斯並不青睞於我,因為這個麻煩的女神可不是個優秀的學習物件。」屋大維婭反駁道:「雅典娜有智慧和武力,朱諾有權力和金錢,至於維斯塔貞女……她是火焰和家庭的守護神,享有僅次於朱諾的供奉。相較之下,維納斯又有什麼可取之處?」
屋大維婭的聲音越發地不屑:「美貌是保質期最短的物品,哪怕是誘惑化身的維納斯,尚且需要青春女神的泉水來維持自己的美麗,更何況是普通的凡人。」
「至於愛情……」
屋大維婭看著多律弗路斯,反問道:「你覺得羅馬的社會裡,還存在愛情這玩意嗎?」
哪怕是為了科涅莉亞秦納而願意反抗蘇拉的愷撒,也會在妻子那裡得不到滿足後,轉而投向其她女人的懷抱。
更別提「深愛著」愷撒和安東尼的埃及豔後。
當她知道愷撒的死亡後,便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安東尼的懷抱。
而在安東尼兵敗後,埃及豔後也試圖用安東尼的死亡來取悅奧古斯都。
可以說,愛情才是羅馬最愚蠢的物件。
多律弗路斯被屋大維婭的反問刺了下心臟,努力在她面前維持著冷靜的情緒:「這還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回答。」
說罷,他還緊張地嚥了下口水,聲音幹|澀道:「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相信嗎?」
屋大維婭手上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道:「那你願意跟我私奔嗎?」
多律弗路斯的瞳孔猛地一縮,就連上身的肌肉也下意識地繃緊,擺出一副備戰地姿態。
「你看,你連這種程度的回答都無法接受,還談什麼愛我。」屋大維婭冷淡道:「如果我今天就被蓋西烏斯弗洛魯斯拉上死刑臺,那麼直到點火的那一刻,都不會有人來救我。」
「不管是你還是埃利烏斯,亦或是我的母親或者弟弟,都不會來救我。」屋大維婭又低下頭,翻開一張龐貝城的修復圖示:「所以你的話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提我了。」
多律弗路斯握緊了雙拳,深呼吸後離開了屋大維婭的辦公場所。
而在色雷斯青年走後,屋大維婭將手裡的牛皮卷扔到一旁,在快要倒下前,被埃利烏斯的敲門聲喚回了神智。
「主人,阿文廷山從龐貝的兄弟會那兒,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訊息。」埃利烏斯湊到屋大維婭的耳邊悄悄說道:「禁衛軍已經派人去接回皇帝陛下,只是……」
「尼祿染了上瘟疫?」屋大維婭看著埃利烏斯猶猶豫豫的樣子,還以為是尼祿只剩下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就有必要跟維斯塔貞女提前打個訊息。」
埃利烏斯沒想到屋大維婭動了修改皇帝遺囑的念頭,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屬於屋大維婭的正常操作。
「皇帝陛下雖然在疫區生活幾個月,但是並沒有染上瘟疫,只是……」埃利烏斯一想起阿文廷山的訊息,覺得尼祿的皇帝任期,估計也走到了盡頭:「皇帝的瘋病又發作了。因為沒有奧託提供的藥物,他現在已經虛弱到不能下床走路。」
「只是不能下床走路?」屋大維婭進一步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