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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為尼祿處理好傷口的魯枯斯塔回答道:「疤痕是肯定抹不掉的,不過隔遠了也不會看出來。」
說罷,她還隱晦地瞧了眼被埃利烏斯的手下控制住的斯波魯斯,只見後者沒有露出一絲絲的悔意,彷彿皇帝額頭上的「傑作」,根本就不是他幹的。
「比起頭上的傷痕,你最好注意一下皇帝的大腦有沒有受到衝擊。」當著屋大維婭的面,魯枯斯塔也只能隱晦道:「尼祿的頭上有一處凹陷,所以我不確定他醒來後會有什麼反應。甚至他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醒來。」
屋大維婭聽了也只是皺了下眉頭,然後便讓埃利烏斯將魯枯斯塔送了出去。
這下子,屋裡便只剩下昏迷的尼祿,清醒的屋大維婭,以及始作俑者的斯波魯斯。
在埃利烏斯和魯枯斯塔走遠後,斯波魯斯上前跪倒在了屋大維婭的腳邊,一字一頓道:「如果有人要深究此事,那麼請讓我承擔全部責任。」
「你打算怎麼承擔責任?」屋大維婭反問道:「皇帝在巴拉丁山的皇宮裡出事,不管你怎麼攬下罪責,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共犯,都得為皇帝得出事而負責。」
由於一連幾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昨晚跟年輕男人共度的緣故,很久都沒有私生活的屋大維婭只覺得大腿處火辣辣的疼,讓她難以站穩在斯波魯斯的面前。
「我必須為皇帝的昏迷想個更為合適的介面。」屋大維婭在屋子裡焦急地走來走去,結果因為沒注意眼前事物,而直接絆倒在了斯波魯斯的身上。
因為有羊毛毯的緣故,斯波魯斯和屋大維婭並沒有摔傷,但是對於一直愛慕著屋大維婭的斯波魯斯而言,這是他第一次擁抱了自己的心上人。
哪怕屋大維婭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但是斯波魯斯依然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然而這樣的屋大維婭,卻不被尼祿所珍愛。
第110章
斯波魯斯的身板並不像多律弗路斯那樣肌肉分明,也不像提圖斯那樣修長有力,而是軟綿得像是一位妙齡少女。
屋大維婭曾在一些有著變態嗜好的瑪特羅娜家裡,見過一些經過調|教的閹伶。他們的身價不亞於紅燈區裡的任何一位花魁,而且屬於那種有價無市,需要提前十幾年預定的「奢侈品」。
因為從小被閹割,再加上長期都做女打扮的緣故,閹伶就像是住在男人體內的女性,甚至比一些真正的女人都要柔美順從,腰肢輕軟。為了保持曼妙的身姿與如雪肌膚,荷爾蒙失調的他們必須節食到進墳墓的那一刻,而且每天都要保養肌膚,防止年老色衰後,就會被趕出家門,淪為紅燈區裡的男|妓。
也正是因為閹伶在「塑造」過程中的滅絕人性,所以這種特殊的可憐人都不長命,很少有人能活過三十歲。
斯波魯斯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
像是帶著露珠的嬌嫩玫瑰,清新的讓人幾乎感受不到他本人的存在。
屋大維婭覺得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被精心打造出的藝術品。以至於她在起身後,盯著斯波魯斯看了好一會,像是要透過少年的藍眼睛,去看一座斷臂的維納斯。
「小克勞狄婭,您還好嗎?」斯波魯斯被屋大維婭盯得面紅耳赤,就連握著屋大維婭肩膀的手掌,也開始發燙。
「我很好,只是剛才沒站穩。」屋大維婭起身的同時,也拉了斯波魯斯一把。令後者渾身發軟地差點倒在屋大維婭的懷裡。
「小心點,尼祿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好脫身。」屋大維婭看上床上半死不活的皇帝,突然對他產生了一絲絲的憐憫:「他看上去真可憐,不是嗎?」
斯波魯斯順著屋大維婭的視線望了過去,覺得沉睡中的尼祿,有一種讓人憐愛的脆弱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