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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著斯波魯斯的臉頰強迫他直視自己,絲毫不心疼對方保養得當的面容上浮現出手指印。
「我不相信屋大維婭看不出你是來幹什麼的。」尼祿的手指滑過斯波魯斯的嘴唇,那副冰冷的模樣和屋大維婭真的很有夫妻相——畢竟他們的血緣也隔得不遠,無論是父輩還是母輩都能搭上關係:「你是被她收買了,還是被奧託威脅了?」
平心而論,尼祿更相信後者。
但是奧託曾告訴過他,一些從小被閹割的男人還是會保留原本的性|向,畢竟那些個有特殊愛好的達官貴人們也不會關注奴隸的想法,他們只需要對方聽話且長得漂亮就行了。
這一刻,斯波魯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來自尼祿的殺意。
之前的他無論對尼祿怎樣地冷嘲熱諷,後者都不會在暴跳如雷之餘,真的產生要殺死他的念頭。
可是這一次,尼祿是來真的。
一想到這兒,斯波魯斯的大腦在反應過來前,就做出了回答:「您認為您的妻子會看得上一個閹人奴隸們?」
明明是讓斯波魯斯感到心臟滴血的話語,但是他說出口的那一刻,卻顯得無比平靜:「她都不屑於看我一眼,又怎麼可能命令我去做什麼。」
尼祿半信半疑地鬆開桎梏住斯波魯斯的手,呵斥道:「滾出去,讓埃利烏斯過來。」
斯波魯斯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扶著走道的牆壁氣喘連連,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
聞訊趕來的埃利烏斯見狀,只得嘆氣連連地讓斯波魯斯回房休息,但卻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輕描淡寫道:「女主人要我給你帶句話,別背著她擅自行動。」
斯波魯斯的背部一僵,像是很擔心埃利烏斯會觸碰他。
「皇帝陛下的管家死了,以後就由你跟奧託接觸。」埃利烏斯知道屋大維婭還要重用這個閹人奴隸,所以對他比以往和顏悅色了許多:「忠誠於女主人,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報酬。」
因為生理上的缺陷,閹人奴隸很少會有好下場,所以在當了奴隸後也不會尋求釋放,而是服侍一位主人到死。
聽了埃利烏斯的話,斯波魯斯鬆開扶牆的手臂,苦笑道:「我想要的東西,她給得了我,但是我卻不能接受。」
斯波魯斯很清楚,他跟屋大維婭的可能性,早在他被那個可恨的女人所閹割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那個可恨的女人,斯波魯斯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距離屋大維婭那麼近。
「這樣就好。」斯波魯斯在回房的路上喃喃自語道:「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只要屋大維婭能得到她想要的,那麼斯波魯斯的一切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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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巴大人,沒想到你會親自出席奧託大人的官司。」抵達法院的屋大維婭,一下車就遇見了蘇爾皮基烏斯家族的加爾巴,後者顯然是在這裡等她。
「皇后殿下,真是好久不見了。」加爾巴已經很久沒有回到羅馬,在克勞狄烏斯去世後,他以自己年紀過大為由,只保留了在軍隊裡的職位,然後辭去了三個榮譽祭司的身份。因此被馬庫斯巴爾巴圖斯評為真正的聰明人。
「我上一次見到您時,還是在克勞狄烏斯陛下的登基典禮上。」加爾巴是少數見過奧古斯都的老政客,而且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安穩度過四任皇帝的執政期,即便是在尼祿上位後,也沒有遭遇清算。
提起克勞狄烏斯,加爾巴露出顯而易見的懷念之色:「您的父親是一位真正的好皇帝,只可惜他錯過了最好的政治年齡。」
拋開生活上的種種不檢點,克勞狄烏斯至於經歷過兩任暴君的羅馬臣民而言,無疑是如沐春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