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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不僅是男人的羅馬,也是我們的羅馬。」屋大維婭很清楚這些貴婦的友誼是靠著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束縛,以及共同的利益所連結起來的。
她們是道德敗壞的利己者,享樂者,以及破壞者。
可是當夜幕降臨, 狂歡開始時,朱斯提提亞都是朱庇特的木偶,黑暗裡的野獸亦是眾神之主的化身。那些個由石子變來的男男女女們,誰又比誰更無恥,或是更高貴些?
「我們並非是權利的獨|裁者。」演說家之女像是找到了情感的宣洩口,連口氣都帶了絲微醺的醉意:「只是社會對我們苛求甚多,但卻只給予我們權利的殘羹冷炙。」
「所以這是我們證明自己的機會。」屋大維婭見眾人的情緒已經被挑撥起來,於是試探性地提議道:「我們已經爭取到了喝酒的權利,爭取到了觀看公共演出的權利,爭取到了在家父權下處理一定額財產的權利……」
屋大維婭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座各位,發出讓元老院感到驚恐的聲音:「難道我們在付出如此之多,為羅馬的公民們解決心頭大事後,還不能獲得開口的聲音嗎?」
演說家之女的心絃顯然是被屋大維婭的言語所挑動了,不過她還是盡力維持住端莊優雅的表情,不讓自己流露出不得體的激動:「羅馬人的進取可不僅限於軍事上的成功。」
「小克勞狄婭說的對,付出如此之多的我們,理應為自己爭取更多。」培特洛尼婭被逐漸激動的氛圍勾起了近日的憋屈回憶,只覺得一股子熱血直衝腦門:「我們應該在公民大會上發出自己的聲音。」
「對,我們應該在公民大會上發出自己的聲音……」
深受感染的弗拉維亞多米堤拉也差點跟著身旁的人一起喊出聲,但是多年的小心謹慎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緘默的魅力,以及必要時的拯救性。
「我真是不明白小克勞狄婭到底想幹什麼?」找不到說話人的斯帕西婭波拉只能跟她不討喜的兒媳婦在一起竊竊私語,用扇子將表情擋得嚴嚴實實的:「她這是要翻了元老院的天嗎?」
「如果只是要翻元老院的天,她大可放任元老院為神廟之事繼續發愁。」擁有埃及血統的弗拉維亞多米堤拉雖然沒趕上埃及豔後的時代,但卻遺傳到了埃及女人的美麗,以及永無止盡的野心,然後從屋大維婭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我開始期待她長大後的模樣。」弗拉維亞多米堤拉知道提圖斯的小心思,但卻不看好他跟屋大維婭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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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為錢發愁的克勞狄烏斯好不容易等來瑪特羅娜們的訊息,結果遭到那耳喀索斯的當頭一棒:「她們要求什麼??」
「皇后殿下說,瑪特羅娜們願意湊出三千萬塞斯特提的貸款,不過要求您,乃至元老院,甚至是公民大會透過一條婦女法案。」面對克勞狄烏斯的震驚,那耳喀索斯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們要求公民的投票權,以及在公民大會上旁聽的權利。」
「這不可能。」克勞狄烏斯一口回絕道:「羅馬議院怎麼能被女人所玷汙?她們這是在痴心妄想。」
天知道這條法案被透過後,公民們會怎麼評價他——一個讓婦女進入議院的庸君,羅馬歷史上的永恆恥辱:「麥瑟琳娜就不能做點有用的事嗎?還有屋大維婭。」
眼看著酒神節日益臨近,遠徵不列顛計程車兵們也快回了,可是克勞狄烏斯還沒有足夠的錢去舉行一場宏大的節日儀式,甚至都湊不齊給前線士兵們的獎賞:「她們兩就不能再想想法子嗎?」
縱使克勞狄烏斯知道這不是該怪在妻女身上的事,但是火燒眉毛的他也找不到可以背鍋的物件。
「皇后殿下和小克勞狄婭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