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但問題是,那筆嫁妝是在屋大維婭出嫁後才能動用的資產,況且在羅馬社會的父權與夫權之下,屋大維婭怕是不能輕易變賣或轉讓這筆資產。
所以如何舉行一場花銷不大,又能讓平民印象深刻的公共性娛樂活動呢?
沒心思看角鬥士競賽的屋大維婭緊盯著賽場上的角鬥士們所穿著的小牛皮裙,腦子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古羅馬人種屬於拉丁姆人,是不可能有金頭髮和藍眼睛的,但因為羅馬法律的特殊性,所以很多家族一代代混血下來,會出現如奧古斯都那樣的金髮碧眼者。
魯枯斯塔:歷史上最有名的投毒者,據說是小阿格里皮娜的投毒顧問。
羅馬社會挺讓人無語的,一方面強調父權和夫權,但另一方面卻保證婦女的基本利益與資產,甚至在分家時,婦女能同她的兄弟得到一樣多的有形資產,這也是很多古羅馬時期的大人物為什麼怕老婆的主要原因,因為元老院不能經商,所以他們的夫人有時就是他們最大的債主。
第6章 人情
「屋大維婭,你怎麼一直盯著那個捱打的角鬥士,難道是看上他了嗎?」捧場捧得嗓子發啞的麥瑟琳娜咳嗽了幾聲,剛準備停下來喝口水,結果發現自己的女兒一動不動地盯著某處,於是轉了轉眼珠子,招過自己的秘書道:「讓角鬥場的管理人將那個傢伙帶來,順便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貨色。」
回過神的屋大維婭對上母親笑盈盈的臉龐,被對方調侃道:「雖然那個色雷斯角鬥士作為斯巴達克斯有些太老了,但他興許會是你的喀戎。」
「除非是全羅馬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上戰場。」屋大維婭瞧著臺下的觀眾一邊衝著被帶離場的戰敗角鬥士發出噓聲,一面比出拇指向下的手勢。
即便是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屋大維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位角鬥士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死裡逃生之感。哪怕他已經離了角鬥場,但繃緊的肌肉也沒有完全鬆懈下來,而是爆出更深的青筋。
「給他戴上鐐銬,然後沖一衝水。我可不希望這傢伙嚇到皇后和公主。」負責接人的秘書瞧著角鬥士被打歪的鼻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然後指揮著隨行的奴隸給他擦了擦身子,又稍微修剪了下鬍子。
「待會見了皇后和公主,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亂說話。」秘書領著嘴唇緊抿的角鬥士進了包廂,然後如影子一般地飄回到麥瑟琳娜身後。
「就是他嗎?」麥瑟琳娜以一種相當挑剔的目光掃了下這位僥倖活下來的角鬥士,下意識地諷刺道:「屋大維婭,你在這方面的眼光可真是差勁。就這種貨色的角鬥士,即便是個色雷斯人,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況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白送人都不要。」
被挑刺的角鬥士低垂著頭,像個被割喉的死人,無法對麥瑟琳娜的話做出任何有力反駁。
屋大維婭本就沒打算買下這個角鬥士,只是依照現在的情況,她要是說一句沒興趣,這個角鬥士便會被立刻拉上場處死。
畢竟在古羅馬,戰敗的角鬥士除非是得到大量觀眾的喜愛,從而獲得一個個向上的大拇指,否則都會被當眾砍頭或是餵獅子,作為中場休息的餘興節目。
「我看你在場上挺拼命的,是與角鬥場的老闆做了什麼交易嗎?」屋大維婭又瞧了眼角鬥士身上的小牛皮裙,將突如其來的靈感放到一邊,隨口多問了一句:「他是不是有家人或者朋友也在這個角鬥場裡?」
沉默不言的角鬥士驚訝地抬起頭,連帶著一旁的管理人也是收起諂媚的笑容,略略一愣道:「是的,他的兒子也在這兒。」
說罷,管理人瞥了眼情緒激動的角鬥士,暗中踩了下他的腳作為警告,然後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