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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柄烏鋼劍,劍身上頭塗上了銀漆,使劍更美,儘管銀漆會使烏鋼劍減少那麼一丁點的鋒利和殺氣,但王老爺終究不是劍客,向衛文購劍純為收藏,以慶賀自己七十大壽。衛文混合了四種銀漆,將這柄烏鋼劍造得銀白閃亮異常,是絕頂高超的技藝。
“那你一天到晚說的那月兒鐵,又好在哪兒?”衛文將銀白烏鋼劍入了鞘,微笑看著衛靖。
衛靖怔了怔,聳聳肩:“我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好在哪兒。但我記得在那大棠國和印洲國邊境的入雲山的深處,藏著天然的月兒鐵。”
衛文哈哈一笑:“你連海來市都只去過一次,還是在七歲的時候隨我去的,又哪裡知道大棠國和印洲國邊境的山呢?我沒聽過有這座山哪。”
“老爹啊——”衛靖不服氣地反駁:“你沒聽過的事可多著呢!”
衛靖往前伸手,要去抽衛文手上其中一劍,衛文側過身來,搶先抽出了四柄劍中最短的劍,那是柄紅色劍鞘的長劍。
紅劍劍身是深沉的酒紅色,和月光的反光處,閃耀出鮮豔的紅,有如珠寶玉石一般。
“哇——!”衛靖看得傻了,他從來也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劍,他連連問著:“白日看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漂亮?爹爹,你給它塗上了漆嗎?”
衛文笑了笑:“哪有這樣好看的漆,我用在花銅熔液中摻入七種紅花添色,這對劍本身沒什麼,還會減低一些韌性,但色澤非常好看,作為觀賞劍最為適合。”
衛靖讓這閃耀的花銅劍耀得目眩神迷,忍不住問:“老爹,這把劍有無名字?”
“當然沒有,這是要賣給王老爺的劍,名字當然是由他老人家來起,咱們只是鄉下劍匠罷了,何必學人家附庸風雅?”衛文邊說,又分別抽出了另外兩把寶劍。
一柄寬劍樸實灰白,且十分厚實,一柄暗綠色長劍毫無光芒,上頭還刻了些許紋路。
“純鋼跟綠鐵,都是實戰用劍,和烏鋼劍差不多好用!純鋼耐打,怎麼打都打不壞,打壞了也很好修復接合;綠鐵韌性極大,適合打造薄劍,鋒利無比,被刺被斬都不太疼,被斬斷了手還得舉起來看看才知道,這種劍刺客最愛用了!”衛靖張大了口,大聲嚷嚷著,恨不得拿著那幾柄劍,亂揮亂舞一番。
衛文見衛靖看得合不攏嘴,又從衣袍口袋中掏出四張封條,貼在劍柄和劍鞘的接合處。
“啊啊!”衛靖露出了失望的眼神,知道自己在途中是不可能拔劍來玩了。
“別嚷嚷,我不讓你亂玩王老爺的劍,這是對客人的一種尊敬,你要明白,對一般客人尚且如此,何況王老爺可是我們的大恩人。”衛文再次叮嚀著。
“是的,爹爹,我知道了。”衛靖隨口應著,又掏出了八手,扳出烏鋼小短刀,晃來晃去。
“別失望了,這次你回來,我便讓你自個打一柄劍。”衛文這樣說著。
“真的嗎!”衛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又問了一次:“爹爹,你是說那種正式的寶劍,像是你打造給客人的寶劍那樣?我可以用烏鋼、花銅或是純鋼那些材料嗎?”
“王老爺給的酬勞很高,足以讓咱們吃好幾年啦,工房裡還剩下一些材料,加上你這次上城採買回來的,你隨意玩都可以,但是我要收到王老爺滿意的答覆,才準你自個造劍。”衛文這樣說著。
“說來說去,你還是擔心我在海來市惹事!”衛靖大聲抗議,卻難掩心中高興,畢竟烏鋼、花銅這樣等級的鑄劍材料十分昂貴,加上這些寶劍十分銳利,都是厲害兵器,多年以來,衛靖始終沒有一柄自己的寶劍。有如孩童玩物般的八手,已是父親允許的最大極限了。
如今父親答應讓他自個打造一柄寶劍,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事,衛靖又翻起筋斗,連連高聲歡呼,突然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