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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二爺跟三爺……”濫好人的胥勖還是想替兩位少爺說話,偏偏不知道該從哪裡著力。
這兩個爺也真是不爭氣!
天青鱗眼皮一提,胥勖戛然而止。
然而,拼死甘冒大不諱的他,有些話不問不痛快,“爺,我真的不明白……”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曉得該從哪裡問起。
“要是我說我根本不是什麼狐狸莊的大少爺,你會信嗎?”天青鱗不覺得自己此番話與扔下一顆地雷無異。
“爺,您說笑了。”
“事實通常不容易取信於人。”若非看在曾經跟胥勖共事一場,這件事不需要對外人語。
“要是說……那麼……莊裡真的大少爺呢?”天青鱗從來不打誑語,由不得胥勖不信。
“死了,屍骨早寒。”二十幾年前就跌死在山澗水涯邊。
“您這樣說,老爺跟夫人不會信的。”滑天下之大稽,這叫人怎麼相信?
“隨便他們信不信。”他無意解釋更多。
世間事,是機緣,是湊巧,也就這麼回事。
天春春雖然失去一個兒子,但天青鱗取而代之,這多少年他為狐狸莊做的事早就遠遠超越一個人子該做的。
“爺,奴才大膽問您,您的出身……”
“我從該來的地方來的,如今,只是回到原處。”他的世界已經跟胥勖無關,何必驚駭他。
“小的想跟著爺。”他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胥勖,”天青鱗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爺……”不知道為什麼,胥勖心中就有那種一別後會無期的感覺。
以前從來不覺得爺虛幻,現在,他卻覺得恍惚,他眼前的爺,像是一個根本不存在世間的人。
直到胥勖低著頭離開繡花弄,他都沒理出心裡頭那股怪異的感覺。
天上人間非人間。
奇特的建築,數不盡的階梯,遠遠近近,栽滿奇花異草,不管醒過來的梔兒從哪個方向眺望,全都一色如碧,蔚藍的海岸包圍了這個孤島。
島有多大,梔兒形容不出來,因為她居住的宮殿往下看去是無止境的綠,那綠是迷宮,曲曲折折,百轉千回,她研究過,單單入口就有五處之多。
這是正面,其他三面都是孤懸的斷崖,驚濤拍岸,可怕得不得了。
那個把她擄來的人存心孤立她。
從宮殿頂處懸掛下來的白紗處處,叫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她氣餒的坐在柔軟的紗床上。
好吧,她被惹火了。
奮力站起來,她不管什麼後果,只要是阻礙到她的白紗一律扯下來,經過處,果然……視野變寬闊了。
不過,她也累壞了,倒在一堆輕紗上攤開四肢,完全不顧什麼淑女形象。
“氣消了嗎?”從好幾個大男人才圍抱得住的大柱子後,金慢慢地走出來。
梔兒跳起來,差點因為纏繞住腳的白紗跌跤。
“把我帶到這裡來,你究竟打什麼主意?”
“你是珍貴的餌,請你安心享受這裡的款待。”為鉗制天青鱗的。
搞什麼,莫名其妙被帶來,還說當人家的餌,該死,他們要釣的人不會是天青鱗吧?
踢掉腳邊的布料,梔兒可不想在這裡坐以待斃。
“我要回家。”
“要是鱗的速度夠快,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要是他發覺得慢,事情會變成怎樣,我也不能做主。”她空洞的眼眺向遠方,這盤棋究竟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又是這樣!梔兒對金撲朔迷離的說話方式實在無法接受。
“你要我待在這個鬼地方起碼該給個理由。”發現金的眼睛跟一般人不同,心中雖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