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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老老蔡從那些媒婆的資訊中,選了山外一個叫史家莊的村子的一個姑娘,說是什麼時候對個親。你還真莫說,還是老老蔡的如意算盤打得好的,那史家莊是山外規模較大也比較富裕的一個自然村了。這個村子在山外那一帶一直是個有名望的地方,過去或者解放前出過很多讀書人和做官的,就在這山壪口下去靠山腳的地方,村子大,人氣旺,漂亮姑娘也多,教養也可能不錯的。那媒婆說好,這個姑娘是個大戶人家,長得也標誌,跟老蔡應該是沒話說的,保準能成。說完就樂顛顛的奔那山外的史家莊去了。
鄉下那些媒婆做事絕對一是一二是二的,說辦就辦,很利索,毫不含糊,這不,沒過多大一會,媒婆就回信過來,說是那面答應了,某某天,叫老蔡一大早趕過去,那姑娘穿著什麼衣服,什麼鞋子,紐個什麼大黑辮子的,在村口的那個水塘的第幾號橋墩洗衣服的,說是叫老蔡裝著去挑水的剛好路過旁邊,仔細的端詳一下,要是覺得滿意,就跟那媒婆說一下,然後正式登門認親。
不知道那一帶可能一直流傳下來是不是就是這個規矩的,相個親,就像演戲似的,還不能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去見面,面對面談,非要搞得像特工一樣才行,這叫第一關。可能就是我們後來說的感覺關,先不說認識,大家先感覺感覺吧,其實雙方都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只是不好意思當面點破,先來個虛的,大家要是彼此沒什麼意見,可能就再見面,來些實際的了。這樣做不是沒有道理,相反覺得應該比後來的自由戀愛應該顯得從容自然多了,免得大家看不上很尷尬不好收場,而這樣的話,進可攻退可守,來去自由。
這相親的日子還真是很快就來了。是個禮拜天,老蔡一大早就起來了,說準確點,就是剛躺上床沒眯一會,就起來洗了把臉,洗了個頭,颳了刮鬍子,穿上那身藍布咔嘰的中山裝,就向山外那史家莊去了。老蔡畢竟是城裡讀過書、見過世面,說大點,見過毛主席還跟毛主席握過手的知識青年了,鄉下相親的這點事對他來說,應該不會很緊張,最多可能是不會裝,只會老老實實的表現罷了。那時候老蔡中等身材,面板黑黝黝的那種健康,關鍵是身上透出了那種無形的知識分子的氣質,一下子就一會打動那些姑娘的。
史家莊就在山下十多里地的一個山腳下,人多田地多,顯得很富足,但是自古就缺活水,一切靠天收,但是還是人為的建了很多水塘,用以蓄水和養魚養蓮藕啊什麼的。村口地勢稍高的地方建了兩口大水塘,水塘的塘沿用那一溜排的長石板伸向水裡,用來給那些媳婦姑娘們漿洗衣裳之用。一大清早,只見這水塘邊的石板上排了一溜的清一色的姑娘媳婦,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和此起彼落捶打衣服的棒槌聲和在一起,組成清晨鄉村裡最美妙最祥和的音符。
這史家莊老蔡還是相當熟悉的,雖然不屬一個大隊,但每次到公社裡去,都必須要經過那村口的水塘,走累了的時候經常會在那水塘邊洗衣服的石板上歇息會,洗把臉,洗個腳,旁邊的井裡喝口水啊什麼的,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老蔡畢竟還是年輕,腦子還沒怎麼想好老遠就聽到了捶打衣服的棒槌聲,那媒婆也早就在塘邊的大樹底下等候了,旁邊放著一對水桶。看來這戲真的得這麼演了。媒婆一看到老蔡就馬上招呼過去,仔細交代了一下,還指著水塘邊那第七個石板上洗衣服的姑娘說,就是她,叫玉桂。老蔡一眼看過去,全一色的花花綠綠,由於隔得太遠,也看不怎麼清楚,就接過水桶挑著擔子就向那水塘邊走過去了。
老蔡不慌不忙的擔著一對水桶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走到第七個石板的時候,果然一個俊俏的姑娘,穿著紅色上衣,綠色褲子,挽著個烏黑的大辮子歪纏在脖子上,邊漿洗衣服邊跟旁邊的姑娘說著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