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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聽起來寒涔涔的,帶著一股子可憐勁兒。
金石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先把他扶上車。
車內開足了暖氣,蔣屹卻無法放鬆,他看起來很不安:“怎麼辦,杜先生不會生氣吧?”
杜先生肯定會生氣的。
這還用說!
五個小時,金石都要流淚了。
他去了蔣屹單位和家裡都沒人,最後一通電話不是跟別人,正是跟杜庭政那一通。
查了身份證今天也沒有使用過,沒辦法他又找人調監控,這個時間大家都睡了,叫人起來免不得一頓抱怨。
金石一一真假參半的安撫了,一路追到這裡,總算找到了人。
蔣屹碰了碰坐在一旁低著頭,雙手捂住腦門的金石:“金石哥……”
金石頭痛道:“讓我靜靜。”
“沒事的,你別擔心,不是你的錯。”蔣屹頓了頓,又用那種溫柔穩重的語氣說,“你辛苦了,我來跟杜先生解釋。他要懲罰,我幫你承擔。”
金石在生氣與踏實、糾結與感動之間來回晃盪,藉著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汽車開進大門,在臺階上停穩。
蔣屹被車上的暖風吹了兩分鐘,身上已經暖了,但下車時仍舊瘸著腿,只敢一條腿使勁。
一天不見他就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德行,看著活力健康玉樹臨風,實際上胳膊腿好像薄瓷,一碰就碎。
金石反而有點擔心他待會的處境。
蔣屹自己扶著他試著走了兩步:“不行,走不了,金石哥,你扶我一下。”
金石被他哥來哥去的,有火發不出,只能乾著急,硬著頭皮望了一眼裡面的情況,只能看到尚未熄燈的大廳和平整開闊的影壁。
他從耳麥裡叫醫生來,然後攙著蔣屹上二樓。
到了杜庭政的臥室門邊,蔣屹主動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動靜,金石走去扶欄邊,往底下望,看到茶水間的燈似乎還開著,光從走廊深處鋪出來,跟廳裡微弱的燈光融為一體。
凌晨三點,杜庭政還沒有睡。
他或許有事,也或許在等。
金石不敢再拖,把蔣屹扶下樓梯,推開了茶水間的門。
杜庭政正站在窗前望著遠方。
從這裡能看清楚杜家大門處的詳細情形,如果他站在這裡超過五分鐘,那麼從他們進門開始,每一個舉動都被他盡收眼底。
金石松開蔣屹,蔣屹卻抓著他的手臂,一副不能獨自站立的慘樣。
金石垂著頭,對杜庭政低聲道:“大爺,蔣教授來了。”
隔間裡面沒開燈,杜庭政的身影影影綽綽,在黑暗裡像一座山佇立在眼前,讓人只敢抬頭仰望。
“醫生馬上到,”金石匆匆解釋道,“蔣教授手機沒電,聯絡不上我們,他腿受了傷,走不了路,在元亭街等,我們耽誤了一些時間。”
杜庭政抬了一下手。
金石只得推開蔣屹,低頭退了出去,關上了茶水間的門。
茶水間裡安靜下來,鸚鵡站在搖架上動也不動,像個虛假的雕像。
蔣屹看著他只披著白色浴袍的背影片刻,單腿往裡蹦了幾步,扶到寬大厚重顏色暗紅的茶水上邊緣。
他靠著一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偏頭打量著窗前的人。
“我沒有食言,”他說,“應該也算不上遲到,我們沒有約定好具體我應該幾點到達的時間。”
他短暫停頓了一下,放軟了聲音:“但是我承認,我來遲了……你生氣了嗎?”
杜庭政不語。
窗外的燈給他的臉鍍了一層光,雖然那光摻雜著落日般的黃,但是除了能讓他膚色微微變暖,對於眼眸裡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