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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而且永遠也不會有。多數人統治而少數人被統
治,那是違反自然的秩序的。我們不能想象人民無休無止地
開大會來討論公共事務;並且我們也很容易看出,人民若是
因此而建立起來各種機構,就不會不引起行政形式的改變。
事實上,我相信可以提出這樣一條原則,那就是,只要
政府的職能是被許多的執政者所分掌時,則少數人遲早總會
掌握最大的權威;僅僅由於處理事務要方便的緣故,他們自
然而然就會大權在握。
此外,這種政府還得要有多少難於結合的條件啊!首先,
要有一個很小的國家,使人民很容易集會並使每個公民都能
很容易認識所有其他的公民。其次,要有極其淳樸的風尚,以
免發生種種繁劇的事務和棘手的爭論。然後,要有地位上與
財產上的高度平等,否則權利上和權威上的平等便無法長期
維持。最後,還要很少有或者根本就沒有奢侈,因為奢侈或
則是財富的結果,或則是使財富成為必需;它會同時腐蝕富
人和窮人的,對於前者是以佔有慾來腐蝕,對於後者是以貪
婪心來腐蝕;它會把國家出賣給軟弱,出賣給虛榮;它會剝
奪掉國家的全體公民,使他們這一些人成為那一些人的奴隸,
並使他們全體都成為輿論的奴隸。
這就是何以有一位著名的作家要把德行當作是共和國
的原則了;因為所有上述這一切條件,如果沒有德行,就都
無法維持。但是,由於這位優秀的天才沒有能作出必要的區
分,所以他往往不夠確切,有時候也不夠明晰;而且他也沒
有看到,主權權威既然到處都是同樣的,所以一切體制良好
的國家就都應該具有同樣的原則,——當然,這多少還要依
政府的形式而定。
還應當補充說:沒有別的政府是像民主的政府或者說人
民的政府那樣地易於發生內戰和內亂的了;因為沒有任何別
的政府是那樣強烈地而又那樣不斷地傾向於改變自己的形式
的,也沒有任何別的政府是需要以更大的警覺和勇起來維持
自己的形式的。正是在這種體制之下,公民就特別應該以力
量和恆心來武裝自己,並且在自己的一生中天天都應該在自
己的內心深處背誦著一位有德的侯爵在波蘭議會上所說的
話:“Malopericulosamlibertatemquamquietemservitium”
(“我願自由而有危險,但不願安寧而受奴役”)。
如果有一種神明的人民,他們便可以用民主制來治理。但
那樣一種十全十美的政府是不適於人類的。
第五章 論貴族制
我們在這裡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道德人格,即政府與主權
者;因而也就有兩種公意,一種是對全體公民而言的,另一
種是僅只對行政機構的成員而言的。因此,儘管政府可以隨
自己的意思規劃自己內部的政策,但是除非是以主權者的名
義,也就是說除非是以人民本身的名義,政府是決不能號令
人民的;這一點必須永遠不能忘記。
最初的社會是以貴族制來治理的。各家族的首領們互相
討論公共事務。年輕人服從著經驗的權威,毫不勉強。因此
才有了長老、長者、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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