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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凌老爺,此時太陽剛剛偏西。容可似乎並不急著帶我回府,只在凌家附近不遠的那條河邊慢慢地踱著。午後的越芻,人不再像早上那麼多,河邊的同我們一樣散步的沒幾個。
我終於在容可第七次漫不經心地停下思考著什麼的時候開口了:“阿可,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說吧,這裡是個開闊的地方,也沒有別人——正適合你說些怕被人聽見的話。”
容可一副掙扎了很久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出聲。
我輕嘆,放鬆全身,坐在了河邊,望著靜靜流過的偶爾帶過幾片黃葉的河水,淡淡說道:“今天你違背了一直以來躲著我的原則,邀我去感受一天中最熱鬧的越芻,也感受了半天的風土民情。那麼,我有理由懷疑,你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會很驚人,也許還會完全顛覆我的一些想法。”
“是的,我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容可也席地坐在了我身邊,同我一起看著河水,“但我還沒想好是不是一定要告訴你。”
我撥撥腳下枯萎的野草,說:“那你不妨先從保成不小心透露出的那封信開始吧。”
容可笑了:“保成?他果然還是沒忍住。但是我這裡收到的信何其多,婧女想知道哪封呢?”
“什麼都行——或者你把你原本想告訴我的說出來也行。”
容可沉默著。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起身,低頭看著我,柔聲說道:“婧女,重新選擇吧,就這樣跟我在越芻不要回京,好不好?”
我驚訝地抬頭,他俯身,輕輕在我額頭上印了個吻,一個一如當年他回應我表白時候的吻,嘴唇留在我的額上,喃喃自語:“說好吧……你說,好不好呢?回答我好,行不行……”
這一瞬間,我腦中無數個我們相處時刻的歡樂與悲傷一一浮現。甜蜜的記憶,我好像一件都不曾遺失過的全被這個男人喚醒了。眼前容可英俊依然的臉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那些難熬的日日夜夜,他總是在我的夢中才願意出現,到了後來,他甚至連夢都捨不得給我留下一個。
我閉上眼睛,讓心來感受容可。
“不行。”我睜眼,與他對視。
“為什麼……”容可退開半步,“你不願意?”
我點頭,只覺得頭有千金重;我張口,只覺得嘴有萬兩沉。
我說:“不行。”
容可嘆息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嗎?你的皇帝夫君,已經壓制不住朝野一片呼聲了。大臣們紛紛上書,表明自己的削藩意願與皇上一致,只望能廢掉與叛賊蘇臺同胞的皇后娘娘。太傅大人審時度勢早早退身,表明自己沒有蘇臺這個逆子,但貴為皇后的你卻沒有表態也沒有出現,這讓眾位大臣心懷不滿。”
我艱澀地問他:“然後呢?”
“然後?”容可逃避著我的視線,“沒有然後了。”
我費力地拋開所有驚疑,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阿可你看,皇上與保成還是親兄弟呢,都沒人問他的罪。我和小臺與皇上、保成同理。”
容可瘋了似的把我拖起來,使勁地抱著我:“婧女,你傻了嗎?求求你告訴我你願意,行不行,行不行?你不能跟著保成的起兵去京城啊!那些大臣會逼死你的!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說出這番話嗎?”
我輕輕推開他:“阿可,我已經決定了,不要試圖動搖我。”
我承認剛才容可抱住我的那一霎,我動心了。可是我不能與他在一起,我是皇后蘇梧桐,即使我被保成劫到了越芻,這個身份也未曾改變過。我對容可還有動心的感覺,是因為我心裡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忘記過他。我還有理智,我這該死的理智……現在我嫁人了,我嫁的那個人,是當今的皇上,翔成陛下。
所以,阿可,對不起。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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