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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對我用敬稱,在我面前你也不必用謙稱。”
太陽從北邊出來了嗎?他是熱水澡洗得太久被燻暈了還是在外面受到什麼刺激了?
我還是站著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沒動。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婧女,你到底有沒有心?”
當然有,還好好的在我身上呢!
我不知怎的,此時忽然想起柔美的顧荏苒。再也懶得理會太子殿下的心情變化,低了頭就往外走。可太子翔成的手還抓著我的肩膀,這導致我的腿使上了勁卻又被別住。剛才碰了水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傷口此時像爆發了一樣一抽。
我疼得吸氣,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什麼矜持,更顧不上我昨天剛發過誓要與他好好相處了,甩開他的手就半跪半坐在地上,撫著抽痛不已的小腿,心裡委屈得不行:為什麼我要嫁給這麼個人啊?天天閒著沒事就要琢磨他的喜好,累不累?
太子翔成隨著我的動作也蹲下,不由分說地揭起我長衫的下襬。
傷口再次在我眼前露出來。
“你沒有用我給你的藥?”太子殿下又火了。唉唉唉,外面不是盛傳他喜怒難辨、心思深沉嗎?怎麼這麼容易就上火呢?
我掩好衣服,沒好氣地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呀!要不是您一直一直的為難我,我也不會忙到連身上有傷都忘了。”
太子翔成抿了抿嘴,約是看見了我手裡捏著的那個瓶子,也沒吭聲,從我手中拿過藥瓶,擰開,沾了一點藥膏,細細地塗抹起來。
我白眼翻翻,嘴上還是感恩戴德的:“謝殿下。不過,您要是能……”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去西院的。”這回,太子翔成難得地用平平的語調陳述己見。
呃,雖然我不是想說這個,但是……既然他都這麼以為了,那我還是閉嘴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胳膊擰不過大腿”。無奈之下只得安分守己地住在東院,天天在太子殿下面前晃來晃去,也不知他是否心煩。
反觀太子殿下,他的生活則忙碌許多。每天下了早朝就去西院那邊探望顧荏苒,午飯前回來,然後一整個下午都在東院這邊處理公務或是接見大臣。偶爾興趣一來,去泮宮檢查檢查幾位皇弟的學習進度,有時還會順便帶回他的五弟吾成進行單方面指導。
由此看來,太子翔成是個好哥哥。
可奇怪的是,明明太子翔成與保成這兩個親兄弟之間的感情最為融洽,卻偏偏從沒見過太子翔成請保成來過。看來外界的傳聞也不一定就這麼準啊!
當然,也不排除保成自己不願意來東宮的可能性。畢竟我一嫁給他的皇兄,他就必須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皇嫂”——這點大概是他最難忍受的了。因此,自打新婚第二天見過二皇子保成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任何地方遇到過他。皇宮說大也不大,尤其他就住在東宮附近,能一直不“偶遇”也是一件稀奇事。以他厭惡我的程度來說,應該是他故意躲著我。
儘管我被太子翔成安排在了東院,每日也還是需要等著我的“手下”們前來問安。不過我特別關照過顧荏苒,她可以省去這個無聊至極的走過場。
對於顧荏苒的懷孕,我還是小有疑問的,只是,這種疑問我實在不好對第二個人說。按理,宮中每隔三天都有御醫號“請安脈”,連我都時刻擔心前來號脈的御醫不是自己人,會發現我與太子至今尚未同床。那麼,顧荏苒卻又是怎麼在過了近三個月後才被診出懷有身孕的呢?
不過皇宮本來就是個充滿詭異的地方,這些事情,如果太子殿下自己都不願意懷疑的話,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本著寬容大度和東宮表率的精神,我一日按三餐地堅持詢問顧荏苒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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