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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雖然無法過多的插手此事,但惡人自有惡人磨,但凡牽扯到其他人的利益,便會有人跳起來管此事,比如沈元徽。
「這幾日好好休息,罰抄的事暫且先擱下,若還有下回,可沒這麼簡單了。」
說完就要走,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件事:「今日進宮時父皇提起,端午那日,你隨我一道進宮。」
秦歡不喜歡進宮,宮內雖然人人穿著華麗對她也很是親熱,可她不喜歡那種奇奇怪怪的笑,看似對你很好實則笑裡藏刀。
而且每次進宮都要行禮磕頭,還要起得很早,但好在,她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需要進宮。
端午將至,又該進宮了,真是令人苦惱。
第二日起,沈鶴之又忙了起來,從早到晚的不在府上,偶爾會回來陪她用個午膳,下午繼續不見蹤影。
恰好這幾日她不舒服,先生家中也有事,便只有她一個人在書房寫寫畫畫,畫兩筆寒梅圖就停下,偷偷的拿出藏在底下的另一幅畫,開始描摹。
畫紙上隱約可以看見是個凌厲頎長的身影。
剛畫了幾筆,房門就被敲響了,不等秦歡有所反應,周燕珊已經推開門小跑了進來。
「秦小歡,你這幾日有沒有想我……咦,你怎麼在畫太子二叔?」
被人撞破小心思,秦歡白皙的小臉驀地漲得通紅,懷中抱著畫卷,不知該如何怎麼辦好。
第22章 她喜歡沈鶴之。
畫上的筆墨還未乾,秦歡也不敢將它徹底的環抱,只能拿手臂輕輕的遮掩,沒想到還是被周燕珊給看見了。
不知是不是屋內燒著火盆,她的臉頰發紅額頭冒著細汗,連唇瓣都是水潤嫣紅的。
其實在畫景和畫人上,她的天賦更多是在人物小像上,她筆下的人,靈動自然栩栩如生,就連先生也對此讚不絕口,時常說別人苦練數十載也難有她的天賦。
但沈鶴之的收藏更多的是景,她便投其所好的更多去畫景。這畫是沈鶴之離京後她才動筆的,一筆一畫她都尤為珍視,她沒想要送給他,只是想偷偷藏著看兩眼,好似舅舅就在身邊。
沒想到今日會被撞見,也不知怎麼就有些心虛,下意識的想要藏起來。
被周燕珊問起,她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原因來,是啊,她為何要畫舅舅?
「秦小歡你真不夠意思,我求了你這麼久,讓你給我畫小像,你都不肯,原是在給太子二叔畫。哼,我知道了,你就是更在意二叔。」
周燕珊的嗓門大,嚷嚷起來幾乎滿屋子的人都能聽見,外加秦歡心虛,總覺得她知道了,全世界也都知道了,趕緊抱著她的手臂拖著她坐下。
「我給你畫,給你畫。」
口中忙不迭的答應著,生怕她還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兩人自小一塊長大,秦歡學什麼周燕珊都知道,只是她對要用筆的東西都不感興趣,寧可做個研墨小童也比動筆要強,但這不妨礙她欣賞和喜歡畫。
尤其是秦歡很會抓人的神態,放大優點和美感,她畫的小像,比那些所謂的畫師都要好。她想要一張掛在閨房裡,只是她軟磨硬泡求了好久,也沒求到,這會聽到秦歡答應了,周燕珊馬上就高興了起來。
她挑著眉得意地道:「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麼畫二叔了。」
秦歡剛鬆了口氣,聽到她的話,倏地又緊張起來,咬著下唇,手指不停地摳著,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珊珊怎麼就知道了。
她只是想每天每天都看到舅舅,就算見不到真人,能看看畫也是好的。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難道,難道……
不等她緊張的暈過去,周燕珊就一臉篤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