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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昨天又在群裡跟靈樞掐起來了,你看了嗎?就因為吃奧利奧是先扭一扭還是先舔一舔,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說她倆是什麼託生的?怎麼能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呢?掐個一天一宿連口氣都不帶喘的。”阮嚶一面把從素心雞舍買來的雞放微波爐裡,一面說。
陳州牧靠在落地窗前,一條腿躺平,一條腿支起,一隻手垂在地面,一隻手擱在支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眼盯著窗外的灰濛,天氣涼了,霾也出來了,真是討厭。
阮嚶沒等到陳州牧的應聲,她也不以為意,似乎從開口那刻就沒想得到一個回應。
“虞姐姐去澳洲了,你與原經紀公司的官司叔叔接手了,穩贏,放心吧。”話剛說完,微波爐‘叮’的一聲彈開了門,阮嚶把兩整隻雞拿出手,快跑了兩步到陳州牧跟前,掰下來一根雞腿,喂到他嘴邊。
陳州牧躲開了。
阮嚶鍥而不捨的往他嘴裡杵,絲毫不怕他因她這個行為發怒,如果他真的還可以發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比一具行屍走肉,那她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
她曾看過虞美人獲得建築獎項時的頒獎影片,她對她獲獎感言裡的一句話印象特別深刻,‘灰塵象徵著舊世界,也代表新世界,你的角度看它,是無所不在的高樓大廈、規模龐大的建築工地以及正在消失的街道弄堂、舊宅老屋,它的角度看你,卻是生命、死亡和最終的輪迴。’
她當時把這句話抄在了她的曲譜本上,那時候她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她只是覺得句式優美、閱讀通順,不像有些只顧用華麗辭藻堆積的句子,佶屈聱牙。歷時三年她才終於明白,你我都是這四方世界中微小的灰塵,日復一日的看高。潮迭起、世態炎涼,我們以為我們是別人的旁觀者,卻忘了在別人眼裡,他們也是我們的旁觀者。
她與勞姿之間沒有交情,所以對於勞姿離世,她以為她是旁觀者,可是在別人眼中:“最近卻總有人說我與她生前一定是好朋友,因為自從她離開之後,我無時不刻都在難過。”
陳州牧睫毛翕動,他聽進去了。
“你知道的,我是為什麼會難過。”
……
“我出道以來跟你合作最多,兩家經紀公司曾有想過捆綁炒CP,但你自始至終都不願意離開勞姿五米遠,也就不了了之了。”阮嚶說著話把雞腿放下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又說:“可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
……
“我從沒有見過一個你這樣的人,這麼直接、純粹又從一而終的喜歡一個人,不惜為她把自己推向深淵,不惜為她與整個世界翻臉。靈樞說,你這種人,說好聽點叫情深,說不好聽點就是傻逼。她曾經那麼愛叔叔,卻也沒能為了他真正放棄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可你卻做到了,你總在為勞姿放棄機會,總在……”阮嚶說完嘆了口氣,有時候她好羨慕勞姿,活著霸佔著陳州牧獨一份的情深,死了還不肯放他好好生活。
陳州牧緩緩偏頭,看向阮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謝謝你,朋友。”
朋友兩個字註定了兩個人永遠不會肩並肩牽手站住。
“朋友讓你吃點東西。”阮嚶再次把那根雞腿拿起來,送到陳州牧嘴邊。
陳州牧這次張了嘴,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後衝阮嚶揚起一個不走心的笑容。
勞姿離開之後,虞美人也有過這樣一段頹靡狀態,但她到底比陳州牧成熟,走出來也就相對比較容易,而勞姿在某種意義上算是陳州牧的初戀,有這樣一句話,男人對初戀總是寬容的,他面對初戀的離開,又怎麼會這麼快走出來?
慢慢來,還有一生可以用來忘懷。
“《深入遊戲》收官之戰還得再去趟固畔,大木陽子導演想的是以記錄片的形式把我們曾吃了兩個月苦的地方再加拍一期,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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