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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缺心眼兒
☆、第40章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歧本後背著地,即使有十來張海綿墊的加持卻還是摔的腦震盪、身震盪。
虞美人想罵他,卻沒罵出口,想打他,卻也沒伸過手去,她發現她在歧本捨身救人之後已經無法對他疾言厲色了,不是礙於他的救命之恩,是她覺得她更生氣了。
這算什麼?拿自己開玩笑?她虞美人又算的了什麼?算的了什麼?
她在確定歧本安然無恙之後,起身默不作聲的走去了宿舍。
歧本以為虞美人是傷到哪兒了,連自己全身上下的散架痛感都顧不上了,爬起來就追了上去。
截止到兩個人都平安落地,姜京淏還驚魂未定,兩眼空洞無神,全都是恐懼和怯弱。在虞美人命懸一線的那刻,他發現他除了一團亂麻的心緒外別無他物,沒有營救辦法就算了,連勇氣也喪失了。
就算沒有虞美人的喜歡,他也比不上歧本啊,他沒有歧本成為孤兒的那幾年,他沒有那幾年歧本早他一步學會的獨當一面,他沒有他對自己的狠厲殘忍,他沒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和活著這兩個字給他的力量。
想到這兒,姜京淏突然想問問自己,你真的喜歡虞美人嗎?如果喜歡又為什麼在歧本也喜歡她之後才收起懈怠、努力追求呢?難道不是因為,嫉妒歧本嗎?
歧本自父母離世後就沒有停下來過,他從未忘記過他父母是因為什麼選擇離開這個人世,他吃不飽飯睡不了覺的所有時光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小刀,時刻往他散逸的皮肉上捅一刀,不捅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決不罷休,以至於時至今日,他變成了一個只顧斂財的無情猛獸,他羞於啟齒他不人不鬼的那幾年,哪怕在別人看來,那是他的財富。
站在虞美人的宿舍門外,歧本想敲門卻沒能落下手去,他背靠著門面坐下來,不知怎的,剛坐下他就被一陣睏倦拿走了一半清醒,只聽他細脆的聲音帶出這樣一句話:“你知道的,我從不在我沒錯的事情上認錯,所以我沒辦法對你說我錯了。”
“……”
虞美人還以為歧本是要對她解釋失約一事,聽到他堅持自我的話,她再也坐不住了,把門一開,然後歧本就躺在了她的腳上,他睡著了。
她屏氣懾息的去摸他的額頭,摸完才後知後覺的問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她拍了拍臉之後把歧本拖到了床上,給他蓋了張毯子。
看著歧本的睡顏,虞美人的腦海恍然浮現出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從宿舍出來之後,虞美人就返回了施工現場,頂著烈陽把施工隊全體匠人都集結到大食堂,她得給他們普及普及安全知識。
本來還算寬曠的大食堂被匠人佔據之後登時生出逼仄感來,虞美人站在正前方,盤腿坐在木桌子上,說:“我剛經歷了險象環生的一幕,就坐著跟你們說話吧,你們要是累了也可以坐下來,我不說工程問題,是想跟你們就安全方面談談彼此的見地。”
“安全啥子問題喲?我們村大隊月月髮套子,不會違背國家政策咯。”
“哈哈哈——”
虞美人跟著笑了兩聲,學著他的語調:“你要是咣噹一聲躺工地了,你們村大隊天天髮套子你也用不上咯。”
“……”
一句話讓現場靜了下來。
虞美人嘆了口氣,看著整個鬆鬆垮垮的施工隊,生出些可悲來,她對他們從不嚴苛,他們平時除了喊她虞工也偶爾叫她虞送皮,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就是字面意思,周扒皮的正面人物。
她願意給他們爭取福利,不介意一趟一趟的往負責人跟前獻殷勤,不介意捧臭腳,但這跟放任他們一盤散沙是兩回事,跟著她虞美人待遇不用擔心,但也必須得出讓她不用擔心的力,好在他們還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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