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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註明是我的畫,裡面80%都是假的。許多跡象表明,北京、外地,存在著有組織、有計劃地專門製作假畫的團伙。”
吳作人的話是有根據的。在北京及外地的一些旅遊城市,確實活躍著一些製作假畫的團伙。他們專門偽造名人的字畫向港臺和日本的遊客兜售。一流大師的假畫標價在2萬元到4萬元之間,二流畫師的假畫標價也在萬元以上。據查,北京就有這樣的地下據點,它或是在某人家中,或是在某美術學院的單人宿舍裡,或乾脆設在畫店門市後面的單間。造假畫者有自己的製作計劃,按照計劃夜以繼日地埋頭製作,同時,注意著市場行情的變化,臨時趕製一些畫店急需的畫作。這種事獲利巨大,幹起來卻實在簡單,照著畫冊比葫蘆畫瓢再按上一個維妙維肖的名人印章,就足以以假亂真。如果哪位遊客指名要哪位大師的畫,他們叫遊客在外稍事等候,就能在密室裡現造一張。有些大師起初不相信造假畫者會如此肆無忌憚,及待不聲不吭偵察一番,才知道這荒唐的傳聞都是真的。
“這種造假畫的行為侵犯了美術家的著作權。”吳作人說:“也傷害了美術家的名譽。更重要的,是敗壞了中國繪畫藝術的聲譽。因此,一定要落實著作權法,打擊這種侵權行為。”
然而,要有效地打擊造假畫的行為,並非易事。困難不僅僅在於取證和懲治,更難在對此統一是非標準。假冒名家畫作固然是侵權,但臨摹名家畫作算不算侵權則成了一個長時間說不清的問題。新加坡畫展的主辦者在狡辯中就使用了臨摹的“擋箭牌”。許多美術家認為,臨摹不是侵權。它是美術專業人員的必修課.這種用別人構思的繪畫進行研習是允許的。畫界有一種傳統觀念,臨摹名家畫作越逼真,就越有本事。這種觀念也影響到一些法官。但部分版權專家們認為,為學習繪畫而臨摹畫家的作品,只要不公開出售,是允許的;但如果臨摹者在臨摹品上不註明被臨摹作品的名稱及作者,而是以自己的名義發表,這是一種剽竊行為;如果臨摹者不註明是臨摹品,而以原作者的名義發表,也侵犯了原作者的署名權,是一種侵權行為。
由於這種認識上的分歧及對法律解釋上的不一致,國內僅有的幾件由臨摹而引起的著作權糾紛案並沒有得到令被侵權的畫家滿意的處理結果。許多畫家明知被侵權卻不情願走上法庭。靳尚誼在新加坡假畫事件發生之後也向記者表示:“打官司也很不容易。”
非常籤售:汪國真忍辱在盜版書上簽名
圖書出版中的盜版活動也非常猖獗。近幾年,幾乎每一本暢銷書都會掀起非法出版者的盜印狂潮。中外文學經典作品、古舊小說、港臺作家的言情小說和武俠小說、中小學生教學參考讀物等,都成了盜版的目標。
由北京出版社出版的暢銷書《曼哈頓的中國女人》,在全國大多數省市都出現了盜印本。僅在北京長辛店火車站,就發現一個個體書商批發此書盜印本6萬冊。據估計,此書盜印本不下百萬冊。由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讀者文摘月刊》及其精華本,被盜印的版本起碼已有十幾種,達數百萬冊。近一個時期被盜版的則是《廢都》和《白鹿原》,其中《廢都》的盜印本已不下6種。非法出版者盜印的膽量越來越大,盜印技術也越來越先進。他們一般採用照相製做,一個星期就能出書,其裝幀印刷質量也達一定水平,局外人難辨真偽。
而對這種赤裸裸的侵權,作家們苦惱極了。
汪國真就躲不開這種煩惱。
他應邀到廣州去參加一次社會活動,被許多崇拜者團團圍住。純情的少男少女們每人手拿一本所謂的汪國真詩集,讓他簽名。其中相當一部分是盜版本。
從廣州到武漢,他又被許多中學生、大學生圍住,學生們拿著盜印本讓他簽名。
他很為難,說:“我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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