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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賊殺到武昌城下之後,一湧而出,將亂賊一舉殲滅!皇上您也說了綠營和八旗都爛到根子了,臣妾覺得這一舉殲滅有點難,多殺幾個逆賊,這也達到目標了,若是能殺幾個匪首,那更是極好的了!”
“好,就按照蘭兒的意思,朕下密旨給湖廣總督,讓他就和湖北將軍、湖北巡撫三個人依計行事!內閣和軍機那些也不說,免得走漏了訊息,”咸豐皇帝興奮地直搓手,“蘭兒,要是此事真的成了之後,你說,要什麼賞賜,朕都給!”
杏貞想到了母親富察氏叮囑自己居安思危的話,神色古怪地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臣妾臣妾想和皇上一起一起要個自己的孩子。”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這幾天朕都歇在你儲秀宮!”
“皇上您可得說話算話喲。”
杏貞邊和咸豐皇帝說笑,邊心裡給自己評了個最佳建言獎,皇帝只要信任自己,寵信其實不重要,這不是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十三、人盡其用
李編修家的周夫人的馬車剛剛從空寂的劈材衚衕裡出來,周夫人在馬車裡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老爺那麼吝嗇的性子,居然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匯聯號”的銀票叫自己送到蘭嬪的母家,並威脅自己一定要好好和富察氏搞好關係,還說要是自己耍性子,就休了自己回孃家去。
周夫人迫於自己老爺的壓力,不得不卑躬屈膝謙卑地在葉赫那拉家陪著富察太太聊了好一會子的閒話,還約好了過幾天等著天氣好了點,同去朝天觀燒香祈福,等到日頭西斜,眼見著時間不早了,才告辭了出來。
一路馬車無話,待回到家中,自己家的老爺線閒閒地坐在書房裡圍爐茶話呢,周夫人看見了,氣打不一處來,推開了房門,也不和李編修說話,自己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生著悶氣。
李編修不以為忤,雋秀的臉龐笑了一笑,“夫人,何必生氣,今天為夫給您道歉了,怎麼樣?蘭嬪的母親怎麼說?”
周夫人氣鼓鼓地說:“老爺您都說要休了我,我還能怎麼辦?當然禮送到,陪笑也陪到了!”
“富察太太說了什麼?”
“富察氏似乎不太懂得我來做什麼,也是一直打著馬虎眼,關於蘭嬪宮裡的訊息是一絲都沒露,”周夫人這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丈夫,“蘭嬪不過一個正得寵的嬪妃,還只是在嬪位而已,值得老爺你這麼下大力氣結交嗎?不見得在皇上那裡說得上話!”
“你一個婦人懂什麼!”李編修開口訓斥了一下自己沒見識的夫人,看見自己的妻子又要發火的樣子,連忙緩和了語氣,慢慢的解釋道,“你知道不知道最近皇上下的許各地自辦團練的事兒是誰出的主意?那就是你不放在眼裡的蘭嬪娘娘!這樣的大事她都能出主意,你說為夫的前程值不值得你去結交?”看到自己妻子一臉震驚的表情,“皇上這種政事都去問了蘭嬪娘娘了,保不齊為夫有一天也要求到她哪兒去!你是知道為夫的志向的,這世道,誰願意在一直在翰林院裡編書呢!編書能給我的夫人搏個誥命嗎!”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慾封侯。安茜你覺得這句詩怎麼樣?”杏貞用梅花玉版紙寫下了這兩句詩,看來自己從小學一直練到大學的顏體功夫還在,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對著邊上磨墨的安茜說。
“奴婢文字上不甚懂,只覺得這兩句詩透著一股豪情志氣,倒是娘娘這字越發精進了。”安茜含著微笑恭維著。
“雖然是奉承話,我聽了還是很開心,呵呵”杏貞明瞭的笑笑,吩咐著身邊的帆兒,“你把這字吹乾了送出咱們家去,叫母親派人送給李編修,然後把銀票還回去,想著李編修是個聰明人兒,必然明白我的意思。”
“是。”
現在儲秀宮隨著杏貞的地位日益穩固,越發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