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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落水之雞,形容自是狼狽,和他第一次上船時的那種輕靈、飄逸的英姿,已大不相同了。
他恨聲道:“這是誰在搗鬼?我一一”氣得說不出話來,毛文琪婀娜地自艙中走出來,見了他,“噗嗤”一笑,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但是這種事誰也無法知道真象,但卻只有兩種可能,若有人潛於水下,等到他落下時,猛力將船拉開,或者是船上之人,其中有一人以絕項的內家劈空掌一類的功夫,隔著兩三丈遠,將船劈開。
只是這兩種可能,卻又像是都不可能,尤其是後者,當世武林中,有這種功力的人可說少之又少,而這畫舫上的幾人,雖然都可說是武林名人,但是也絕不可能有這種功力呀!
是以儘管龐良湛暴怒,卻絕無出氣的物件,毛文琪對他燦笑,他也只有隱忍,其實就是不忍,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眾人乘興遊湖,卻敗興而歸,只有在繆文和毛文琪臉上,仍可看到笑容,龐良湛雖然不完全算“面如死灰”,但至少已是“垂頭喪氣”了。
船一靠岸,靈蛇毛臬在杭州的勢力,立刻就可以看出來了,湖畔的人,無論三教九流,看到狼狽不堪的龐良湛,都仍恭敬地招呼著,臉上絕不敢露出一些異容來,武林中人能在地面上佔著這麼大勢力的,靈蛇毛臬也許可算是第一人哩。
靈蛇毛臬的居處,更是驚人,恐怕連杭州府的府尹的府邪,都不及他。
硃紅色的大門,完全是開著的,門口兩座石獅,巨大而猙獰,俯視往來的人們,像是靈蛇毛臬俯視著芸芸武林群豪一樣。
跟著毛臬的愛女和愛徒,自然用不著通報、求見一類的事,他們直接地進入了那佈置得極其華麗的客廳。
繆文走在胡之輝身側,突然悄悄一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
“胡兄,你我多日相處,可稱知己,胡兄的心事,小弟也看出來了,胡兄對小弟幫助甚多,不知可否讓小弟對胡兄也一效微勞。”
胡之輝大喜,想不到他多日未能提出來的事,此刻卻被人家先提出來了。但口中卻仍故意裝著不好意思他說道:“這是哪裡話,這是哪裡話——”繆文微笑道:“胡兄失鏢,小弟隨行在側,只是小弟無縛雞之力,也不能助胡兄一臂,說來慚愧,小弟承受先人餘蔭……”他故意語聲一頓,胡之輝再也忍不住,巴結地笑道:“小弟也知道繆兄家財萬貫,小弟所失的鏢銀,別人看來一定為數甚巨,但卻絕對不會放在繆兄心上,只是小弟無功,怎敢受祿,不瞞繆兄說,小弟雖早有此意,卻一直不敢啟口呢!”
繆文暗中一笑,道:“”胡兄這麼說,就是見外了,鏢銀的事,全放在小弟身上好了。”
胡之輝再也想不到這富家公子竟如此慷慨,自然千恩萬謝,卻聽繆文又道:“等會見了毛大俠,胡兄就說和小弟是多年相交好了,那麼就算小弟對鏢銀一力擔當,別人也就不會有什麼閒言了。”
胡之輝自然立刻連聲稱是,心中更感激繆文為他設想周到,此刻繆文若叫他認自己做爸爸,他也會毫不考慮地答應。
繆文嘴角微抿,嘴角中顯示著一個人在達成某一種目的時,所感受到的那份得意和愉快。
他們正在低聲談話時,門裡突然有咳嗽一聲,說道:“是胡老三帶著石老弟一齊來了嗎?”中氣雖足,但天生的那種尖銳刺耳的聲調,仍使人聽起來,極為不舒服。
大家不約而同地轉過頭,門裡大踏步走出一人,身軀瘦長,顴骨高聳,鼻如鷹隼,兩眼深陷,但目光也像鷹隼一樣的銳利,雖然面上滿布的皺紋已告訴別人他的年齡,但步履之間,矯健如昔,仍然沒有顯出一絲老態。
胡之輝連忙走上幾步,深深地作著揖,謅媚地笑著說道:“毛大哥你好,小弟好久沒有來向大哥問安了。”毛臬哈哈大笑,顧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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