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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絲毫沒考察過敵人就上戰場。

黑狐聞言聳了聳肩，對於自己說謊被拆穿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本身他就是個喜歡說謊的人，哦，更具體的說他整個人生都是由謊言組成的，所以他才能爬的這麼高。

因為失血過多，J的指尖抽搐了下，指頭已經使不上多少力氣，手槍搖曳了半會就這麼脫手而出，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還朝前蹦躂了幾下，他往前踉蹌了幾步，俯身想試圖把手槍撿回來，可右手卻無能為力，剛想換左手，手槍就被黑狐一腳踢開了老遠。

“沈警官，你這模樣有點難看啊。”

J俯身的姿勢比黑狐低矮的多，他就此微微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道：“你這人，雖然沒有親手殺過什麼人，但間接死在你手裡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吧。”

“是嗎？”黑狐像是真的在認真回想般，眼神忽閃半天才驀地咧嘴定睛看著J道，“…那又如何？”

J不屑的冷哼，聲音剛傳到黑狐耳裡，一個拳頭就落到了J臉上，他一個悶聲跌了出去。

“沈警官啊，你這樣不大好啊。”黑狐把手槍插進內衣兜裡，擺著譜幾個大步又走到J身前，看著那個瞬間紫青的臉頰，伸手揪起J的衣領，用腦袋直抵著腦袋，兩人就這麼近距離對視道：“這麼弱？”

J的右手耷拉在一旁，手腕裡還能感知到的釣魚線似乎已經在蠢蠢欲動，但還不是時候。

他道，“你真是愛作死呢。”

“哈？”黑狐不明所以的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但並就此沒有鬆手，J就像整個人被微微吊起般，腦袋也向後仰著，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能掉下來。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愛作死的話，小心哪天真的死了。”J費力的勾著嘴角，因為被打了一拳，現在臉上還微微抽搐著，但不妨礙他繼續嘲諷，哪怕黑狐並不受用。

“不管怎樣，也不是死在你手裡。一個敗家犬，還敢說這種話，我到底還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膽子的，這樣吧，要不你跟著我做？保你做的夠大。妞，還是錢，就是招招手的事，怎樣？”

J就像是沒聽到對方招安似的用鼻音輕哼了聲，“讓我來想想你作死的理由如何。”

“……”

看到對方驀地沒了回應，J明白他這次也押對了地方，他有意吊著胃口：“是什麼呢？”

“小鬼，快死的人可不要囉囉嗦嗦這麼多話啊。”

“啊，是那個吧。”J高聲喊到，在寂靜的黑夜裡特別的突兀，但是他又卻突然沉了臉，道，“黑狐，你快保不住地位了吧。”

儘管刻意試圖隱瞞自己的動搖，黑狐還是如同被踩到痛腳般微皺了下眉，連眸色都陰沉了下來，他一把把J推了開，又從兜裡緩緩掏出了手槍，但是J就跟沒有看到對方舉動似的，自顧自的用手撐起身子來繼續說道，“想來也是，歲月不饒人，你這個年紀也幹不了什麼大事了吧，啊？也不像以前那麼意氣風發了，該不會這次進局子還真是你沒處理好吧？”

“……”

“嘖嘖。看你這不爽快的表情。”J越說越來勁，“你很不甘心吧？但是又有什麼用呢，老人就應該乖乖的退位，讓下一代接你的班。說來你跟黑道的那點聯絡誰不知道呢，你在黑道也有自己的堂組吧，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升職’，急了？”

“小子你真特麼活膩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玩的傢伙，沒想到也只是個會打打嘴仗的煞筆，是老子高估你了。”

“別這麼說啊，嘴仗能贏的話也是個不錯的法子不是？”J面上十足的風輕雲淡，“我也就只是跟你嘮嘮家常，順帶幫你分析分析，你看你急的都主動找上我了，該不是家裡反了吧？”

一瞬間黑狐將跨在前頭的那隻腳挪到了背後，這種防禦性的動作被J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