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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在心裡罵方幼眠是個小狐狸精,仗著一張姣好的臉貌,不過是同房一晚,就勾得她兒子為她說話了,天長日久這還得了,豈不是要踩到她的臉上。
一提到他那位安靜沉默的妻子,母親的臉色就隱隱不好,想來兩人之間的隔閡頗深,也難怪方氏提起母親,語氣便斟而酌之,欲言又止。
“母親,兒子今日過來,是有話想要與您說。”他根本就不是來探望喻將軍,是因為方幼眠的事情奔著靜谷庭來的。
只是不想意圖太過明顯,叫家裡的長輩私下議論。
他將今日的事情簡略提了一下,讓崔氏日後不要再驅使方幼眠做這做那。
崔氏高聲,“她是兒媳婦,如何做不得這些事情?何況你是祖母叫她管家的。”
這些話糊弄外面的人或許過得去,喻凜是不居內宅,可他是朝官,戰場上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如何聽不出來。
到底是親孃,許多年沒見,喻凜不好將話說得太直白,讓她面上難堪。
“祖母是叫方氏管家,可不是這樣事事操勞,做下人的活。”喻凜反駁。
崔氏卻不以為意,“我是管教她,讓她知道當家做主不易,往後也好節省一些,凡事留心總不會有錯,她年歲還好,又算是外人,你是不知道前幾年你不在家,母親辦壽宴,她底下的人手腳不乾淨,偷了客人送來的禮,叫我丟了好大的臉面。”
言及此,崔氏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將那小丫鬟偷禮的事情說了一遍,即便不是方幼眠的錯,她也把髒水給潑到她的頭上,“要不是她管不好下人,我至於被人看笑話麼?”
喻凜聽罷,只在心裡喟嘆,不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知方氏之前做過什麼,竟叫母親對她的偏見這樣深。
看著她也是個乖順的人,整日裡垂著腦袋,低眉順眼,叫人想不出來她忤逆人,又是什麼樣子?
“她是喻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人,兒子明媒正娶的妻。”喻凜不緊不慢道,“故而不算是外人。”
崔氏被哽了一下,即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將方氏當過喻家人,她的兒媳婦。
她崔家好歹是瀛京的高門大戶,顯貴出身,卻要了這樣小門戶的兒媳婦,剛開始那會,因為方氏,她每每出去與人遊玩遭了多少難聽的話,想起來就生氣。
別人酸她有個好兒子爭氣又如何?還不是娶了這樣的。
“叔叔嬸嬸們的兒媳婦尚且不用操勞這些事,她貴為長房媳婦,母親叫她如此忙碌,委實不好,知道的會說您體恤調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刻意刁難,況且,您總叫她伏低做小,看人臉色,到底打得是方氏的臉面,還是兒子的?”
崔氏聞言,眼睛瞪大,正要辯解,喻凜沒等她的後言,徑直接著道,“她初初接手管家,若真有什麼做不好做不周全的地方,母親私下裡直接說她就是,她做小輩的,必然不敢跟母親駁斥,若是再有屢教不改的,您告知兒子,兒子也會訓她。”
什麼話都叫喻凜說了,崔氏一時尋不到話。
崔氏臉色難看,他緩了聲色,“方氏的年歲小,跟初兒一般大,能將家裡管成這樣也算出色了,您且將心比心,若是將來初兒出閣,遇到這樣的事情,您心裡會好受麼?”
“我”崔氏也是生兒育女的人,思及此,倒真的沉思起來。
找不到理說,乾脆耍賴,“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拐著彎說你娘苛責?你才見方氏一面,她給你吹了什麼枕頭風,翌日就來你娘面前給她平這樣多的冤屈,我往日裡是打她還是剋扣她了?叫她過來說話。”
“母親誤會。”面對崔氏的指責,喻凜面不改色,“兒子不過就事論事,她從未跟兒子說過母親不好,是因為今日兒子見她操勞,讓她不要做事,她才說要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