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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每晚都晚歇在妍蘭院林媚處,一個月中有一大半時候是歇在了別的妾室屋中,倒便宜了她們。這些平日裡被馮氏打壓下去的妾室,又有了起來爭寵的勢頭,更是把馮氏恨得不行。
今日兩人能坐在一起,是因為自己最寶貝的小兒子。
“忤著做什麼?還不跪下!”馮氏一聲大喝,在靜謐的屋裡,顯得那麼尖銳而刺耳。
葉小余不能反抗,只得乖乖跪下。
“賤婢,你可知罪?”馮氏故意在賤婢兩個字上咬得重重的,餘光瞄到葉坤並沒有任何異色,心稍微順了一些。
這說明葉坤並不知道他當時差點掐死的那庶女就是葉小余,或者說他早就忘記有這麼一個女兒了。
若不是養榮堂那老太婆護著她,哪裡能讓這賤種留得這般大,這會兒馮氏連葉老夫人也恨上了。
“夫…夫人,奴婢不知…不知犯了何罪?”葉小余似乎被馮氏的疾言厲色嚇得渾身發抖,她瑟瑟地帶著迷茫的神色道。
“不知何罪,還想抵賴?你上午到正房西側屋都做了些什麼?說!”
“夫人,奴婢,奴婢不曾到過正房這邊的。”
“哼,平日裡見你是個木訥的,倒不知道原來是個嘴利奸滑的,你以為你能抵賴得了麼?現在問你是讓你自己說出來,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你卻一意孤行,一味隱瞞,看來是個不知悔改的下賤胚子。來人……”
馮氏一聲大喝,聲音大得把坐在東側隔著炕桌的葉坤也震得眉頭緊皺。
須臾,一個人走了進來,跪在葉小余的身邊。
“見過老爺,夫人。”
葉小余聽到這個聲音,馬上知道了這是葉靜芳身邊的丫鬟白勺的。
“你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馮氏一副胸有成竹樣對著白勺道。
“是,夫人。上午小姐嚐到一款糕點,覺得非常不錯,就讓奴婢送些到上房來給老爺和夫人也嚐嚐鮮。奴婢提著食盒剛進到垂花門,就見小余匆匆忙忙地從院子出來,臉上似乎還帶著點慌張。”白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是一流,說得好像真的一般,葉小余暗暗在心裡嘆道,然後她又想起自己目前處於的不利局面,忙收斂了心神。
“你可看清她從哪個門出來?”
“是,是從老爺的內書房。”
“你還有什麼可說?”馮氏慢條斯理地問葉小余。
“夫人,冤枉啊,奴婢從來沒到過正房,真的沒有啊!”葉小余一副委屈得不得了樣子,死命抗爭,為自己的清白辨解著。
“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還要抵賴,難道你想說是別人汙衊不成?”馮氏不給葉餘還嘴的機會,直接給她定下罪名:“說,你到老爺內書房到底想幹什麼?又為什麼把名貴的花瓶打碎了?”
“我沒有啊,真的不是我!”
“府裡發給你們的月錢也不少了,平日裡,我也沒少賞賜你們,為何你的眼皮子這般淺,老爺內書房的東西,你都敢窺視。膽兒可真肥了。”
馮氏似沒聽到葉小余的話般,只顧自己一條一條把罪名往她身上加,讓葉小余辨無可辨。
“老爺,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到過正房,奴婢一上午都在花園裡清掃花匠修剪的殘枝,不信,可以喚他來做證。”
“好,看來你還不死心啊,來人,傳花匠進來。”
片刻,花匠被帶了進來,似乎早就等在門外了,只等這一聲傳喚。
原來,這一切早就準備好了的啊,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葉小余暗忖。
花匠進來,也不敢四處看,頭垂得低低的,跪在了地上。
“嚴老匠,你來說說,上午你在花園修剪花枝,可是她在一旁清掃的?”馮氏指著葉小余問花匠。
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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