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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大致為是勳離京日久,先讓他熟悉一下情況。同時也向是勳彙報關東亂事的最新情報——其實比是家情報網所獲,也沒多什麼更詳細的內容。
等到賈、劉二人趕到,是勳邀其列坐,這才談起平亂之事。賈詡就說啦,多郡告變,歷陽王謀反已無可疑,但其餘三王是否有參與叛事,尚未可知也——因為距離遙遠,所以訊息傳遞遲滯,目前情況極不分明,恐怕難以拿出什麼應對之法來。
劉曄也說:“要在遣使往覘虛實,並命將塞其西擾之途也。”
反覆商議,最終決定派中書侍郎陳矯前往廬州、監察御史高柔前往兗州,探查情況,同時派遣左將軍樂進率軍進駐中牟,後將軍于禁率軍進駐潁陰,以塞通往兗、廬之道。
曹魏名將,部分跟隨是勳伐蜀,其餘分守各方,現在都城裡能夠拿得出來的大將也就樂、於二人了——李典故世不久,許褚要守護禁中,不可輕動——二人都只領自家部曲出京,等到了駐地再召集周邊郡縣兵馬,一則防止亂軍向洛陽挺進,二則為將來集兵進剿預作準備。
是勳本人覺得,曹衝他們鬧不出多大事兒來。原本的“七國之亂”,那時候藩國規模多大啊,如今才不過各擁一郡而已,四王四郡,即便全都鬧騰起來,那全中國一二百個郡哪,小大之比絕對明顯。再說“靖難”,朱棣之流本就是御邊的“塞王”,手下兵強馬壯,就這樣還數遇艱險,差點兒被朝廷大軍給平了,曹衝之流如何可比?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曹衝不是傻子,他既敢起兵,必有後手,再加上伊籍足智多謀,誰知道是否別處還有呼應者呢?倘若都中即有其黨羽,趁著大軍往剿之際掀起禍亂,中心開花,那麻煩可就大啦。故此都內禁軍都暫不調動。
確定了基本方略以後,那就得等更準確的情報傳遞過來,才能命將進剿。這場會議一直開到午後,眾人方始散去。隨後是勳又辦了半天的公,等返回府中,天色都已經漆黑了。
一進門,是復接著,便即稟報:“輔國來拜。”是勳聞言不禁一愣:曹洪?他來幹嘛?(未完待續。)
第九章、請救無辜
曹洪與是勳既是親眷——而且就理論上來說,曹洪跟曹豹才真有血緣關係,他與是勳比曹操與是勳更近——又可算是生意夥伴,關係頗為密切。但曹洪輕易不肯踏足是勳家門,除非是勳特意下帖宴請。
曹子廉除了練兵打仗以外,********全都撲在自家生意上了,可是生意夥伴之間聯絡,自有各自門客來往奔忙,曹、是二人向來“王不見王”,免得明算賬可能傷了和氣。而就親眷論,曹洪終是武夫,跟是勳這文吏幾乎無話可說,所以除了酒席宴間或有些共同語言外,大多隻是朝中或街上遇見時,相互頷首而已。
所以曹子廉今日夤夜來訪,是勳就不禁皺眉——他所為何來呀?趕緊整頓衣冠,步入正堂,就見曹洪坐在那兒,由自家侄子是詳陪伴著,正在飲茶——其實按那傢伙的習慣,即便主人未歸,那也該先給熱上一甌清醪,只是曹操薨逝不久,作為臣子不該飲酒,所以只能喝茶罷了。
見到是勳歸來,曹洪、是詳一起起身——是詳先起來,再跪拜,曹洪卻只是長揖而已。是勳還了禮,首先致歉:“未知子廉來訪,歸遲矣,勿罪。”曹洪笑道:“宏輔受天子重託,使守中書,操勞國事,故此歸遲,洪焉敢罪耶?”是勳一抬手,請曹洪覆坐,自己也落於主位,然後問道:“子廉今來訪吾,何事耶?”
曹洪性情粗豪,亦向來不擅言辭,所以是勳也不跟他繞彎兒啦。直截了當——你今天干嘛來了?
曹洪一抹鬍子:“聞卿家有美饌。特來相就耳。”我就是蹭飯來的。
是勳搖搖頭:“美饌或有。然不與不速之客。”我都不知道你幹嘛來的,是好意是惡意,哪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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