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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此印便一錢不值。
呼廚泉手捧著金印,反覆摩挲。是勳也不催促,就這麼抄著手,沉著冷靜地望著他,明白此刻這位新單于的內心必然翻江倒海,天人交戰,在反覆權衡利弊得失哪。
呼廚泉摩挲了半天金印,終究捨不得撒手,不禁心中暗歎一聲,轉過頭去高聲吩咐道:“擺宴,款待是太守!”
是勳心說成了,下面就該正式談條件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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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借胡殺人
是勳透過一番舌燦蓮花外加一枚金印,勉強可以算是把以呼廚泉為首的這一支平陽南匈奴勢力,忽悠上了曹操的賊船。當然啦,真要匈奴兵為自己,或者更準確點兒說為了曹操去拼死拼活,那是不現實的,但起碼在袁、曹爭霸的過程中,匈奴人應該願意站在曹操一方搖旗吶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算是達成了此番北上的最基本目標,匈奴兵完全可以負責面對太原方向的防禦,即便袁軍殺來,以是勳的分析,他們起碼可以阻擋某支偏師超過半年的時間。有金印和自己的忽悠在,呼廚泉短期內不大可能臨陣倒戈,也不會允許袁軍深入自己的平陽四縣領地。
當然啦,匈奴人肯定是以利益為先的,呼廚泉能夠手握金印,當上單于,固然是曹家贈予的難以拒絕的利益,袁家卻基本上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名義暫且不論,即便糧餉、物資,如今的袁家只有比曹家更為捉襟見肘,根本不可能大規模資助匈奴人,從而促其倒戈。然而,倘若袁軍確實勢大,在對曹戰爭中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那麼匈奴朝秦暮楚、瞬間轉向也並不奇怪。
只是就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大。不說如今曹家的勢力已足以與袁家相拮抗,即便在原本的歷史上,兩軍在官渡相峙,史書所言軍勢比不可盡信,根據後世的分析,根據是勳的認識,袁三打曹一,頂天了。在這種情況下。長期對峙。曹操雖處弱勢。卻並未後退半步,遠在平陽的匈奴也是瞧不清最終勝負可能的,不會認定曹操必敗無疑。
因而是勳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自己第一步計劃,下面就該開始第二步,向呼廚泉提條件了。
然而提什麼條件才好呢?要匈奴守備平陽,抵禦袁軍可能的侵攻,這自然是題中應有之意,但也基本上不必要明說。其它方面。是勳原本提前訪問平陽,是想嘗試從匈奴方面獲得一定的物資、糧秣,或者直接索要,或者透過互市獲得。但他前兩天便已經基本上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啦。
透過對摩利的訊問,也透過與去卑交談時試探所得,是勳悲哀地發現,匈奴的財政狀況只有比自己更為捉襟見肘。首先,呼廚泉根本就拿不出什麼物資來資助自己,其次,自己原本希望可以用新打造的武器、鎧甲來與匈奴方面交換糧食、馬匹。但如今的平陽匈奴,糧食都不夠自身吃到翌年秋收。在進入中原以後,馬匹也數量劇減,就連維持本族的騎兵都很困難了,哪有餘力再資助郡府呢?
是勳原本以為匈奴能夠成為自己的臂助,如今卻悲哀地意識到,或許他們只是個甩都甩不脫的包袱而已……
要不是前日退至臨汾縣,偶爾在縣中得見一物,是勳幾乎就要空手而歸了。
酒席宴間,是勳、張既、呼廚泉、去卑四人觥籌交錯,表面上其樂融融,但實際上,雙方的內心都頗為緊張。是勳緊張,是不知道自己隨後提出來的要求,對方肯不肯答應,更重要的是,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匈奴人,反而使同盟存留下不必要的裂隙;呼廚泉和去卑緊張,是不知道這位是太守會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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