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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疑心病也重,最好少用猛藥,多用保守療法。叮囑了好幾句,這才翩然離去。
當晚便匆匆趕回廣陵城內,第二天開課講經,最後挑選了二十餘名士人舉薦給朝廷。這時候陳登也已經緩過來啦,設下酒宴,歡送是勳一行。隨即是勳即乘坐大船,溯江而上,經九江郡而至廬江襄安。
到這兒就必須舍舟登岸啦,因為如今大江奔湧,為曹、孫兩家的屏障,天險共有,若乘船而行,很容易便撞上東吳的水軍。只是孫家數次攻打廣陵,都被陳登給堵了回去,故而不大敢作逡巡之態。等進入廬江境內就不同了,吳軍打不動曹家,想要擴充勢力,一是往南伸以戰山越,二就是沿江而上,去攻劉表——況且孫權跟劉表還有殺父之仇呢。故此江東水軍,七成都在柴桑的周瑜統轄之下,就屯紮在彭蠡湖中——是勳要再乘船往西走,肯定就跟前回似的,迎面撞見周郎了。
廬江太守魯肅魯子敬早便得到訊息,親至襄安縣內以迎是勳。是勳跟他打聽江東的情況,魯肅說孫權此前遣使長沙,欲與張羨連橫,共伐劉表,誰想正趕上張羨死了,使得謀劃難成。最近劉表、劉備的聯軍逼迫張繹很狠,孫權就打算揮師西進,以減輕張氏的壓力。就在上個月,周瑜和黃祖的水師在邊境上狠狠打了一仗,本來孫家穩贏的,奈何黃祖軍中突出一舟,以彩絹飾帆,直薄敵陣,打亂了江東水師的陣列,周瑜被迫撤兵而歸。
是勳聽聞此言,不禁吃了一驚:“莫非巴郡甘興霸乎?”
魯肅說你厲害啊,敢情這事兒不用我提,你事先便已知情——“正乃此人。吾思得此人,則大江可守,以之訓練水師,周瑜可破,故遣人往說矣。”只可惜,魯肅說我手下能言善辯之才不多,要是有你一半的利嘴,定有招甘寧來投的把握。
是勳心說雖然史書上記載甘興霸讀了不少書,但他所表現出來的仍然是一介武夫之態,這類人我可摸不清脈搏,未必便能說降了他。不過就把甘寧留在劉表處也沒啥大不了的,只怕:“吾料周瑜亦欲說此人,若甘寧往投江東,則更復難制。”
魯肅皺皺眉頭,說我也正擔心這點。他如今在巢湖裡訓練水師,雖說許都撥來了不少糧草物資,魯子敬本人治理地方頗有成效,府庫也皆充盈,問題水軍那就是個吞錢的無底洞啊,能募一千精騎,未必夠兩條樓船的成本,更別說樓船上還要有士兵,有水手了。魯肅說我費盡心機,也才造成一艘樓船,五艘鬥艦,艨艟等不足百條——實力還不及江東水師的三成。況且好的水兵也不是那麼容易培養起來的——
“故吾計之,實難催破周瑜也。何如先水陸並進,破黃祖而滅劉表,即取荊襄水師為我所用?”
他問是勳,曹公可有攻打荊州的計劃嗎?是勳搖頭,說此前也有不少人勸曹操打荊州啦,問題袁紹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現在還不到南征的時候——“冀州粗安,若袁氏有變,而大軍在南,恐生肘腋之患也。且待秣馬厲兵,期以三年,冀、並亦皆底定,乃可南向。”
不要以為袁紹縮回幽州就不足為患了,目前曹家的實力還不足以隔著上千裡地打兩場大仗。總得再積聚個兩三年,等到即便兩線同時開仗,也起碼可以一處固守,一處仍能採取攻勢或者防守反擊——比方說後來應對蜀、吳二國——那才是真正南征劉表的時機。
魯肅點頭,說我明白,那我只好繼續跟巢湖裡訓練著水師,外加嘗試挖挖劉表的牆角——周瑜的牆角很硬,我試過了,真是挖不大動。
是勳告別了魯肅以後,即自襄安走陸路直向西北,數日後在合肥與太史慈相見,等到夏末秋初,才始返回許都。
他讓諸葛亮、郭淮等先回自家府上歇息,自己整頓衣冠,到新蓋的丞相府來見曹操。報門而入大堂,就見曹操面色赤紅,腦袋上綁著根布條,正一邊吸涼氣,一邊批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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