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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玉璽落到孫策手中,後來孫策以之為質,向袁術借兵,得以經營江南。袁術既敗,這玉璽自然迴歸了漢室,繼而禪讓給魏室,代代相傳。
然而這麼大的事兒,作為第一手正史資料的《三國志》正文中卻偏偏沒寫,既沒寫孫策把玉璽給了袁術,也沒寫玉璽一直留在孫家人手裡——要是真留著,估計晉滅東吳的時候,孫晧總得給獻上,從而在史書上記下一筆吧。而且裴松之說璽上印文是“受命於天,既壽且康”;《吳書》(非《三國志?吳書》,而是更原始的資料)中卻寫“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漢書》中則寫作“昊天之命,皇帝壽昌”。由此可見這些史學家全都沒見識過印文,都是根據傳言來下筆的。
因為漢代有所謂“皇帝六璽”,即“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璽”、“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六方,根據不同的詔書,加蓋不同的印章,而所謂傳國玉璽只是擺在宗廟裡供奉著,實際上是不用的。所以這東西是真是假,最初的印文是啥,那還真說不準啊。
是勳聽到訊息以後,可以確定了,傳國玉璽一度為孫堅所得,後獻袁術,這一記載是準確的。然而考慮到印文為篆書,魏延、曹豹在文字學方面全是二把刀,麾下也沒聽說有啥強人,故而“受命於天,既壽且康”這八個字認得對不對,那也很保不齊……
總而言之,曹豹在離開譙縣以後,又南下討了趟袁術,接著趕緊的把玉璽送去許都,就此耽擱了西救宛城的行程。一直等到十二月下旬,他才終於滿面春風地趕了過來。是勳、張繡出城相迎,曹豹很多年不見女婿了,扯著是勳就有無數的話要說啊。但是是勳連連致歉,說我時間實在太緊啦,也就能跟您歡聚一晚,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往長沙去——再晚就怕不敢趟啦!
即便有曹豹相援,他也信不大過宛城可守、劉備可御——終究劉備這時候手底下關、張、趙是全的,外加還新入夥一個徐庶。你瞧原本的歷史上,哪怕劉備在最低谷的時期,除非曹操、呂布親自前來,此外他還怕過誰啊?
於是第二日便啟程東行,避過文聘駐軍的平氏縣,先趨豫州朗陵,再自朗陵南下——江夏北部的平春、鄳縣倒是舊遊,他當年在此地遭遇過李通李文達。想到時光流水,數年忽忽而過,如今的身份、地位跟前日大不相同,不禁內心感慨萬千。
江夏太守黃祖駐軍郡治西陵,是勳事先遣人去通傳了——他連部曲帶門客、伕役五、六百人,不跟黃祖打招呼就大搖大擺地穿郡過縣,那是很不現實的。好在劉表雖然暗通袁紹,但表面上跟曹家,尤其跟朝廷還沒有撕破臉,加上黃射預先寫信去通知了父親,故而不虞黃祖阻路。
演義上說,黃祖本為劉表軍小校,因射殺孫策而得到簡拔,劉表倚為腹心,付之西線重任。事實上倚為腹心是不錯的,但黃祖的出身卻不低,本家為安陸黃氏,亦荊州數得上號的世家。劉表得以控制北部荊州,靠的就是蔡、黃、蒯等地方大族,對於那些大族,他是不敢不倚為腹心的——黃祖本人對劉表的忠誠度,卻多少要打個折扣。
倘若黃祖真的對劉表忠心耿耿,毫無二意,也不會允許兒子跑朝廷去出仕了。然後話又說回來,既然黃射在許都為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曹操擄了一個人質走,除非劉表打出了造反的旗號,逼著黃祖一定要跟從,否則,那傢伙是不怎麼敢對朝廷奓毛的。
黃祖親自出城相迎,順便探問兒子的情況。是勳心說,倘若黃射不在許都,則將來你父子二人都會死於孫家之手,如今麼,我也算是幫你家留下個根兒啦,你該好好謝我才是——只可惜這話無法宣之於口。
黃祖請是勳進西陵城,還說臘日將至,元旦也不遠了,正好在城內過年。是勳婉言謝絕,說朝命在身,就不多叨擾啦,趕緊南下為好。最終黃祖遣部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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