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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濟並不想趁機擴大戰果,高幹的本營,他壓根兒碰都不敢碰。
幷州兩萬大軍,雁門軍的數量還不到七分之一,想要配合城內殺出來的兩千曹軍騎兵,一舉把高幹擊潰,那是很不現實的。除非高幹瘋了心把兵馬全都拉向城下,然而這一面的城牆長度有限,擠過去太多人不但排不開,更容易做了城上守軍的箭靶,恐怕不必郭淮反叛,自己就先亂了。高幹不瘋,他這頭一天攻城,又以嘗試為主,故而先陣、次陣和本營的秩序分明,郭淮利用自己位置的優勢,可以側擊王柔,也可以突擊商曜,但若想襲擾高幹,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故而他一舉將王柔所部太原軍擾亂以後,不敢戀戰,很快便在曹性的配合下脫離了與敵軍的接觸,繞至祁縣東門。大門開啟,郭淮還怕是勳懷疑他是詐降,因而勒束部眾暫歇,自己僅率十數騎當先入城。
才進城,便見一人手按腰刀,跨馬而立。曹性指點道:“此即是侍中也。”郭淮趕緊翻身下馬,單膝跪倒:“末將郭淮,拜見侍中。”是勳朝他一抬手:“伯濟來何遲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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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毋失我望
是勳早就下了城樓,專門跑到東門這邊兒來等郭淮,一路上還在想,我見了郭伯濟,開口第一句話說啥比較好呢?
要說是勳這回鎮守河東的班子,其實挺強大的——司馬仲達為謀主,張德容、賈梁道、諸葛子瑜為輔佐,孫彥龍掌機要——這要是想扯旗自立,縱橫三五個郡、半個州的,問題不大,但凡距離曹操、袁紹這種大勢力再遠點兒,蹦躂個一二十年都不在話下。只可惜文重武輕,孫汶便不似大將之才,夏侯蘭在史書上,歸劉前就毫無事蹟,歸劉後還是其名不傳,估計也強不到哪兒去,曹性那更不用說啦。
是勳有時候就想,我這跟劉玄德早期的班子是滿擰啊,要是兩家能夠結合起來,有關、張之勇配合著司馬之智,說不定就能跟袁、曹相拮抗呢。
所以這回郭淮過來,往河東的“武”字上加上了一個沉重的砝碼,是勳真是挺期待的。當然啦,這並非最初的心理,一開始他拿住郭縕,要挾郭淮,想小年輕幫他去奪取晉陽城,自己也知道要求太過苛刻,那真是得固欣然,失亦無悲,成不成的都無所謂。可是真等郭淮射箭書願為內應了,是勳卻不禁渴盼起來——就好比一筆獎金擺那兒,還不定給誰呢,大家夥兒也未必就盼著,確定了會給誰,那人肯定就開始想啦,這數兒是多少呢?我是不是可以先斬後奏瞞著老婆去換臺手機?
可是琢磨了半天,等真見了郭淮的面,他卻只憋出一句話來:“伯濟來何遲也?”
——“來何遲也”。這是鍾會見姜維時候的話。貌似不是太吉利啊……
是勳這麼問。郭淮一愣之下,只好絞盡腦汁地回答:“淮本欲早歸侍中,奈何高使君……”是勳心說你還真費勁兒找理由,當下又一擺手,打斷了郭淮的話:“卿父見在永安,吾這便引卿往見。卿所部亦不必進城,即時南下可也。”
郭淮本打算勸說是勳,不要死守祁縣。最好把主力抽調出來,跟高幹遊擊、周旋,更方便掌握戰場的主動權,可是沒想到是勳見了他,當即就要他率軍南下,不跟祁縣這兒和敵人硬拼。郭淮不由得便想,這位是侍中果然名不虛傳,識兵者也,要跟了他,說不定我倒真能一展長才。做出一番事業來哪。
當下高高興興地就領兵走了,可是這一走不僅僅是撤離祁縣。曹軍就在雁門軍左近,挾裹著馬不停蹄,直接就放棄五縣,一直撤到永安才止步。哎呀,這象是一場總體的大撤退啊,究竟出了啥事兒?
是勳一路上總跟郭淮懇談,舌綻蓮花,說得天花亂墜,聽得郭伯濟是暈頭轉向,衷心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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