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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得絕高,半座城都瞧見了。敵兵連聲驚呼,轉瞬間便被是家部曲殺得四散潰逃。
他們趕到城北的時候。激戰正酣。八百青州兵久經戰陣。能耐苦戰。雖然在雁門千騎的突擊下損傷慘重,但利用地形之便仍然死戰不退。郭縕正跟那兒運氣呢,不想曹軍這般能打,估計不到天黑,是很難把他們全殲的啦——要不要先暫停攻擊,進城去擒住是勳呢?若得是勳,不怕敵軍不潰。
正在猶豫呢,突然喊殺聲從城門方向傳來。轉頭一望,先見到無數道火蛇漫天飛舞,胯下馬立刻就驚了,一撂橛子,把他顛下地來……
戰鬥午後未時便結束了。青州兵死傷近半,是勳的部曲折損二十餘名,就連四輛火箭車也翻倒了一輛,木盾破碎,難以再用。雁門騎兵和匈奴左谷蠡部的騎兵全面崩潰,戰死、重傷四百餘。俘獲七百餘,餘皆奔散。
是勳下了馬。手柱長矛,在三輛火箭車的圍繞之下傲然而立。今日之戰,雖出僥倖,卻極大地增強了他的信心——哼,餘亦非不識戰陣者……非絕不識戰陣者也!
荊洚曉又負傷了——似乎他每戰必傷,然而不死——白布裹頭,布上還滲著血,得意洋洋地來到是勳面前,左手將個人頭往是勳腳前一擲:“此乃匈奴左谷蠡王。”然後右手大拇指朝後一翹:“雁門太守,也拿到了。”
隨即便有兩名部曲,將雁門郡守郭縕繩捆索綁地押將過來。是勳打量這位郭太守,就見他四十歲上下年紀,黃面短鬚,眉淡目朗,雖然甲冑在身,卻不似武將,倒象是個文人——“汝便是郭子藉?”
郭縕是墮馬被擒的,渾身上下沒有血跡,卻多塵土,今天這仗輸得實在莫名其妙——他壓根兒就沒見著“怪獸”,要被押到是勳面前,才瞧清楚那三輛火箭車,所以並不信有什麼妖法、鬼神——而且狼狽,因此不禁垂頭喪氣地老實答道:“某便是郭縕,束縛在身,不能拜見侍中,恕罪。”
這人在史書上也沒名字(其實有,是勳沒記住),是勳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問:“是潘六奚暗結高幹,遣汝來圖我麼?”郭縕點頭:“侍中明見。”是勳隨口問了句:“何人為高幹謀劃?”郭縕卻垂下頭去,只說:“請侍中殺我,不要辱我。”
是勳覺得有點兒奇怪,下令把郭縕押下去,然後吩咐荊洚曉:“去問那些俘虜,究竟是誰為高幹謀劃,郭縕為何不答。”轉身便待回城。這時候司馬懿突然走近兩步,低聲說道:“此事絕非尋常——去卑因何不來相救?”
是勳聞言,腦中驟然一亮,不禁撇嘴冷笑:“仲達亦慮及矣。”
去卑率領匈奴主力突入幷州,左谷蠡王在他麾下,既然間中遁走,想要突襲是勳,那麼按道理來說,去卑即便不能全師往追,也應該派支部隊回來救援吧?雖然他知道潘六奚僅四百騎,是勳連部曲帶青州兵有一千餘,但戰陣之上,偶然因素很多,你不派兵救援,萬一讓潘六奚戰敗了是勳,那又如何是好?
即便潘六奚打不贏,本方內訌,自有傷損,無論站在匈奴、曹操聯軍的立場上,還是站在匈奴本族的立場上,都不應當忍見這路事情發生啊。
結果去卑光是派了個信使前來提醒是勳而已,並且信使抵達永安,也就比潘六奚殺到,僅僅提前了幾個小時。是勳若是個純粹的文吏,毫無臨敵經驗,或許還沒來得及準備便會遇敵……
故而是勳當時聽說敵方並非四百騎,而是兩千騎,第一反應就是:我被騙了!是被潘六奚騙了呢,還是壓根兒就被去卑給騙了?
這是本能的反應,此後雙方惡戰一場,他也就沒來得及再細想,直到此刻司馬懿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潘六奚所以敢來襲擊自己,就有很大可能,乃是去卑的教唆!
只是是勳年齒漸長,經驗漸豐,便不似少年時代那般毫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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