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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可以率軍前至四郡,一方面保障後路,押運糧秣、隨時接應,另方面也防止匈奴臨陣倒戈。
是勳聽了司馬懿的建議,不禁揹著雙手,沉吟不語。他承認司馬懿所言確實有理——仲達果當世之傑也——倘若任由匈奴人自己選擇出擊的時機。他們很可能就一直坐守下去。直到糧食吃得差不多了才被迫動手。但遷延日久,袁氏會搞出什麼分化、拉攏的手法來,效用如何,那真是難以預料。本身來說,袁氏把《為袁紹討豫州文》也往平陽送了一份兒,就表明了他們的態度,而在原本的歷史上,官渡前後。南匈奴也是上過袁家賊船的。故而,必須先發制人,逼迫匈奴進兵,以加深他們與袁家之間的不信任感。
終究是勳也不過送了呼廚泉一顆金印而已,金印再好,不能當飯吃啊。
在逼迫匈奴出兵的同時,是勳可以率軍增援為藉口,大搖大擺進入四縣,即便匈奴人有所警惕,做出種種限制。終究老窩橫插進這麼一支武裝來,他們也便不敢輕易再起叛反之心了。
是勳沉吟良久。又遣人將張既、賈衢重新叫回來,四個智謀之士開了場小會,最終敲定了這一方針。於是立刻行文平陽,說我軍欲待經四縣而突襲太原,希望匈奴方面可以配合行動。
既然答應與曹家聯合,不放曹兵過境是不可能的,呼廚泉接信以後,趕緊召來去卑商議,去卑說:“此乃促我也。”這是是太守想要避免咱們首鼠兩端,所以要求明確態度,要麼跟著曹家跟袁家見仗,要麼馬上翻臉,投向袁氏——“單于須早作決斷。”
呼廚泉說我不想答應——即便已經決定要幫曹操,但主動權應該掌握在咱們自己手裡,要是答應即刻協同出兵,則主動權就徹底落到是勳手裡去啦。去卑就問了:“單于欲反乎?”呼廚泉皺著眉頭撓撓後腦勺:“吾亦不願反也。”這仗才開始打,誰能猜到最終勝負啊?既然已經傍上了一家,要是臨陣倒戈,那就別想再回頭啦,要是最終曹家勝了,咱們可該怎麼辦?
呼廚泉猶猶豫豫的,去卑不禁起急:“事無兩全者也,請單于速下決斷!”
呼廚泉低頭瞧瞧是勳信上寫的,曹家先鋒乃是呂布將曹性——他還是識得幾個漢字的,而是勳給他的書信,言辭又不深奧——就不禁有點肝兒顫,再轉過頭去瞧瞧案上供的“天降單于璽”,又多少有點兒捨不得。最終在去卑的連聲催促下,只好一咬牙:“如此,暫且從了他便是……只是,某心有不甘也!”
去卑說您要是不甘心,咱們還有的是辦法,比方說可召左谷蠡王前來——“彼深恨是太守者也,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十日後,曹性率領兩千呂軍、夏侯蘭率領兩千曹軍,經白波谷而抵平陽,與去卑相會。事先都已經商量好了,匈奴方面提出了兩個條件:其一,在四縣之內,呂軍必須和匈奴軍一起行動,接受監視;進入幷州以後,雙方則分道揚鑣,各有所攻,各有所取,不相統屬。其二,是勳作為戰役總指揮,可以進入四縣,保障後路,但不得進入平陽城,除部曲外,漢軍亦不得進入任何一座縣城。
匈奴方面並不怕是勳突然翻臉,一口氣吞併四縣——他還沒那麼好的胃口——怕的是一旦讓漢軍進入城池,則可長期據守,匈奴方面沒有足夠的攻城經驗,恐怕便會主客易勢。
匈奴方面出動了六千騎,由去卑統領,監視和伴隨著曹性經平陽而抵永安。老窩留下了三千騎,由呼廚泉單于指揮,以警戒第二批北上的漢軍。
這第二批北上的漢軍,便是是勳所部,人數不多,包括最初那兩千曹軍中的一半兒,以及自家的一百五十名部曲。是勳只想保障自身的安全,還真沒打算趁機收復四縣,所以兵帶多了毫無意義,反啟匈奴之疑,只要足夠精銳就成。
是勳把精兵強將全都帶在身邊,司馬懿、張既、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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