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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她對視，根本不想被她看見。

丟死人了。

他不高興了，她能感覺得到。

佐助想要起身卻被凜拉住，愣了愣，最終繃著張臉靠在床頭，沒有再執意起身。

老實說，他的心亂得很。長這麼大，遇到這麼尷尬的事，還是頭一遭。

“等我一下。”凜安撫似的輕輕在佐助唇角啄了啄，開了床頭燈跳下床到衣櫃前換掉了濡丨溼的睡裙，又很快抱著抽紙和乾淨內丨褲回來。暈黃的燈光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曖昧不明，開了燈，能看見彼此的表情，好像更加尷尬了。

“脫掉吧。”他還在糾結，彆扭地別過頭不肯看她。耳根微微泛著紅，饒是宇智波佐助，遇到這種事，也會覺得手足無措羞澀不已。

看凜那麼樂呵，一點自覺都沒有，佐助不禁苦笑。

這小妖精總是惹他慾求不滿，這下倒好，春夢留痕。

看他突然就這樣傲嬌起來，凜還真是頗有些無奈。

將抽紙和內丨褲放到一邊，凜伸手把佐助的頭掰過來看著自己，果然還是交流一下會比較好，對於這種超級正常的事。

“吶…　Sasuke　，老實說…我很高興。”佐助狠狠瞪著笑得很開心的凜，他出醜了她居然還高興。

“我曾經以為你…完美得無可挑剔。”凜的笑突然變得有些蒼遠，帶著些許悲愴的味道。天才宇智波佐助，讓人景仰的同時又絲毫不敢靠近。

如果他在雲端，而她在地底，她要憑藉什麼和他在一起。

“可你也會出糗，也會犯蠢……”凜溫柔地看著佐助，輕輕用手撫滑他的額角。他聽到出糗犯蠢之類的詞明顯地又低氣壓了些。

“讓我覺得…你也只是個少年而已。”凜毫不在意地繼續輕笑，溫柔的安撫並未停止。好在他只是個早熟的大男孩，並不像她曾想象的那樣難以靠近，所以她才敢愛他，敢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給他。

“不是那個冷冰冰的復仇者，也不是溫柔體貼的模範老公，更不是十全十美的少丨女偶像…”真正能讓她有安全感的，不是他為她做好一切分擔一切，而是他也依賴她，讓她覺得她對他而言是無可取代的特別。

“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有煩惱，有迷惑，也有……”

凜忍了忍沒有說出更讓佐助不高興的詞。

“嗯…我很開心，我看到了你最丟臉的樣子。”越是私丨密的見不得人的東西，越能凸顯他們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和毫無嫌隙的信任依賴。只有見過彼此身上最不堪的一面，才有資格見證對方的美好吧。

這樣的他才讓她覺得眼前這個人有實感，讓她覺得這場戀情有實感。

“總覺得這樣，我能比任何時候都更靠近你。”

她看到了最真丨實的無可掩飾的他。

“一直都是我在你面前出醜。”佐助終於肯認真地回應凜的視線，不滿地抱怨著，他窘迫的樣子，她倒是看得多；可她窘迫的樣子，他卻是從未看見過。其實也不算是沒見過，但是，性質不大一樣。

“呵…”凜並不正面回答佐助的問題，反倒颳了刮他的鼻尖，笑得一臉寵溺。

其實不是他沒看到過，只是他在心裡預設她是個笨丨蛋，她做了什麼蠢事，他自然都不覺得那是出糗。

“你知道嘛，佐助…”她故意賣著關子，他來了興趣，也認真地盯著她看。

“據說…男生在自己的真愛面前都像孩子。”

“呵…”他的心情終於好了些，頗有些調笑地打量著凜。他要在她面前像個孩子？明明是她要他照顧才對吧。

她這樣的笨丨蛋，什麼都做不好，一點都靠不住，還要他怎麼在她面前像個孩子？

“所以…今天餵你喝牛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