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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眼裡輾轉的美好姿態都化作琉璃,撞在
堅硬的岩石上,支離破碎。
“這些天真的無知女子,都喝了烏公子給的**藥啦,這種只會嘲笑別人的富家公子
,除了父母給他的一副好皮囊,還有何可仰慕?”白虞月喃喃自語。
“虞月,你嘟囔什麼呢?”
“沒!沒……”白虞月勉強地笑起來。
“喏,那個就是烏瑾,沒有哪個女子不被他的面容迷住,他還是最有名的烏仙派掌門
烏蘿膝下唯一的子嗣,沒有一個人不敬重他,跟他對著幹的人,也只能是這個下場。”北
向葵說完,還拿手在脖子上比劃,斬首的意思。
“!!!”白虞月被烏瑾強大的身世震撼住了,“完了,跟這傢伙陪練,豈不是要小
心翼翼,跟做賊一樣?萬一碰到磕到他了,人家撐腰的爹爹來找我怎麼辦?惹不起啊惹不
起。”
衣裝鮮明的嬌嬌少女簇擁著身著黑服的男子,噓寒問暖,爭得腳上的絹花小鞋掉了腳
後跟也不管。白虞月略過鬧哄哄的場面,在煙雨中漸行漸遠……
十三、洛笙
白虞月飄乎乎地推開房門,癱坐在雕花小椅上。
“小姐,怎麼了?眼神這般落寞。”燈雲託著紫砂壺底,為白虞月沏上一杯濃茶。
“說了都晦氣。”白虞月端起茶杯,重抿一口,大概是喝得魯莽,茶的澀味一下覆了舌端的整片味蕾,她皺了一下眉。
燈雲自小跟隨白虞月,見她這副模樣,便知她心裡已是愁雲萬丈,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為白虞月倒茶。苦澆愁,說不定能相剋為好呢。
東榻紗簾後亮起一枚眸,看著紗簾外朦朧的身影。
“上輩子怕是做了虧心事,近來黴事連連,搞得我好不邋遢。”白虞月將茶一飲而盡。
“一臉衰顏。”東榻的半邊紗簾被挑起,半邊蔥白臉龐暴露在空氣中。
“誰像你這般整日賴在榻上,也不怕發了黴。”白虞月已是千愁萬愁繞心頭,被那女子一說,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她一氣之下,兩三步走上前,用力扯開那屏紗簾。
空氣瞬間凝結了,在窗外那縷陽光下飄浮許久的塵埃,也在悄然靜止。
榻上的人兒、榻邊的人兒,都嚇愣了,久久不語。
“姑娘,我家小姐性子不好,你不要……”燈雲滿懷歉意地走到榻邊,卻嚇得拿手捂住了微張的嘴。
榻上,她不知所措地癱軟在枕上,眼角已有瑩瑩的東西在爍動。她只裹了一件披風,身下,右褲管裹著細長的腿,左褲管,則是空蕩蕩的……
“對,對,對不起……”白虞月心下四亂,背過身去。
榻上的人兒抹去眼裡奪眶欲出的淚,聲音輕得像初春清晨剛升起的青煙:“罷了,無事,既然都知道我是個殘廢的人,也不必再避讓什麼了。我也省了一份心思。”
“你都這副模樣了,為何還來修仙?”那個背對著榻上人兒的身影,久久才開了口。
“我在這裡,待很久了……”榻上的人兒環顧四周,似是在回顧著什麼……
她叫洛笙。出生在一戶貧窮的人家。爹爹在街上為人卜卦算命,孃親在家中為人織布,偶爾也乾點農活。
她最記得自己家門口的黃皮果樹了。
每到七月,果樹的枝椏上便綴滿豐腴飽滿的黃皮果,像漫天星星般綴在茂綠的果樹上。不管七月的天空有多紅火,不管樹林裡的蟬鳴有多煩躁,她總是會順著樹幹爬到頂,坐在枝幹上,眺望遠處的大好風光,嘴裡還津津有味地嚼著香甜可口的黃皮果。家裡若是再窮,這也算是一種大富大貴人家都品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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