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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已經認定這個小孩就是魏長河的兒子。男人低低一笑應道:“是不關我的事。”
他的語氣和善,完全沒有魏一清這般咄咄逼人。饒是魏一清心高氣傲,這時也不由得收斂脾氣,仔細思索一番,才慢慢問道:“你真是鍾將軍的朋友?”
“故交。”男人回道。
魏一清聽罷,點頭道:“既然是故交,不如跟著我回軍營去見見鍾將軍。”
他這想法是穩住眼前這個男人,不管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先帶這人回軍營驗明身份才是。
魏一清這算盤滿打滿算得好,但是男人搖頭道:“我原也想去何良坡一趟,但怕你們將軍太熱情,進了軍營就再出不來了。”
這說法,魏一清倒是第一次聽到。
男人說罷,慢慢從衣襟裡取出一樣事物。
魏一清眯眼望去,才發現那事物居然是一封信,不過這信被血染得通紅,倒想血紙一樣。
男人看著那封信,吸了吸鼻子道:“剛去殺了個耗子,不小心弄髒了。”
耗子有那麼多的血……
魏一清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血跡,渾身一股血腥氣味,心裡暗暗想道:這人殺的恐怕不是耗子這麼簡單。
男人拿了信,走上前來。走路的時候一隻腳拖著一隻腳,慢慢跛到魏一清身前,道:“這是給鍾將軍的信,既然有送上門的信使,何良坡我也不用親自去了。”
魏一清眼神戒備,不知該不該收下那份沾滿血跡的信。
男人雖然出現得蹊蹺,但是好像並沒有惡意的樣子。
魏一清的目光在男人和信之間逡巡。男人也沒有一點不耐,只是維持著遞信的動作。
最後,魏一清收刀回鞘,接過信封。
“那好,本少爺就暫信你一會。”
他表面上說得輕鬆,但心下還在猶豫。
男人也不介意少爺的趾高氣昂模樣,淡淡一笑。
從另外一個程度上,這少年的脾性,像極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出現,自己的生活也不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信交至魏一清手裡,男人慢慢撥出一口氣,若有若無地笑了開。
這一笑甚是溫柔,和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反差。魏一清一時間看得愣了神,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居然已經轉身走遠了。
背影一跛一跛,沾染血色,與身邊的景色格格不入。
待到男人消失在視野中,魏一清才將目光重新落回信封上。
信封沒有封口,魏一清皺眉看了半響,還是放心不下。
若是交到鍾將軍手中,信封出了問題,他可就擔當不起責任。
心裡想畢,魏一清立刻取出信紙。
信紙上面的字草草寫著——
“小心楚熙遊襲營。”
***
魏一清當即策馬回營。他是宮少赫的手下,自是先回稟副將。
宮少赫沒想到這個少年還真能探到情況,立刻去面見鍾夙,將魏一清帶了過去。
鍾夙接到信封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抬眼道:“一清,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他看著字跡,實在和紀慕年太像了。
應當就是紀慕年無疑。
魏一清見鍾夙神色嚴肅,立刻回稟道:“是一個瘸腿的男人。”
“瘸腿?”鍾夙的神情頓時僵住。
那日紀慕年身陷一線天的時候,他出馬去救人時,紀慕年腿上已經中了一箭,整個人根本不能站立,連逃亡的時候,也是自己架著他跑的。
血箭入骨,箭身全是倒刺,即使是最好的醫師取箭,也難免會傷及骨肉筋脈。
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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