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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拍過短片，用的演員不是素人就是素人，一集幾十萬片酬的藝人想都沒想過。更何況還有好幾個老戲骨配戲，這種難得機會，怎麼會放過。魏德聖幾乎是在實踐自己多年學習的導演理論，認真，不放過一絲一毫瑕疵，力求完美。

結果就是杜翰文在被折磨，無限折磨之中。要換其他租用的場地，估計還有時間限制。但在廖家時間限制就是廖大小姐的心情，顯然現在廖小姐的興趣就是看杜翰文不斷被卡。倒不是廖小喬心理有問題，喜歡看別人做不好事。而是因為被卡的次數多了，就會拖戲，一拖，杜翰文晚上基本就不回家。不回家，那不就有更多時間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

所以魏德聖在廖小喬縱容下，幾乎是在要求梁朝偉的標準要求杜翰文去演。雖然苦的要吐血，杜翰文還是在堅持著。不是犯賤喜歡被虐，也不是意志堅強百折不撓。純粹是杜翰文發現在不斷被卡，被指導，重新來過的過程裡，自己真的學到了東西。這種小確幸，是挺讓杜翰文覺得有意思的點。

魏德聖這個人吧，杜翰文倒是覺得挺純粹的，是有那種老一輩電影人一脈傳承的感覺。就好像從吳念真，侯孝賢，楊德倡，傳到這輩，他們的想法真的很純粹。就是拍自己想要拍的東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拍電影對他們來說是人生的一部分，只是單純的看待這個問題的話，杜翰文覺得在指導表演上，魏得聖真的比蔡月勳強一萬倍。小蔡導演其實真的很會偷奸耍滑，大概是做電視製作人時間比較長，他更容易做一些商業上的妥協，去照顧觀眾的想法。

“豪門庶子，庶子是怎麼樣的，想一下，自尊心強烈，卻又極度脆弱，所以會敏感。敏感才會把這種極端的情緒帶出來，而敏感的感覺是怎樣，就是你要用眼神去跟。跟你接觸的每一個人，去觀察他們，在心裡做出評判。所以，即便是我喊了卡，你也要在戲裡，視線依然要保持在和你對戲人身上。”魏得聖給杜翰文講述著，杜翰文也認真聽著。廖小喬在一旁，吃著點心，裝模作樣的聽著。

雖然整天被訓，彷彿回到去年拍《流星花園》時候的場景，不過杜翰文覺得精神狀態不錯。這在去蔡月勳那邊拍時候，體現明顯，不管是誰跟杜翰文搭戲，都覺得不一樣。杜翰文入戲的速度和效率，是大家比不上的。一度讓蔡月勳還覺得杜翰文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入戲太深，怕杜翰文陷得太深反而適得其反。

拍攝間隙，休息時候，有些用力過度的魏得聖其實不怎麼討年輕演員們喜歡。誰也不喜歡下了戲還在聊戲的事情，那就太煩了。廖小喬也不喜歡這樣，本來聊天的時間就不多，杜翰文還特別喜歡跟魏得聖聊天佔用時間。不過還不好說什麼，假裝很認真的在一旁聽。

“給你看的那個劇本怎麼樣？”魏得聖很有精神的問著杜翰文。

“很棒啊，賽德克巴萊，霧社歷史事件改編，看的我都熱血沸騰的。”杜翰文說著。沒錯，在這年魏得聖就寫出了那部《賽德克巴萊》的原始劇本。

“我聽大寶說薇薇安有興趣投資電影？”

杜翰文笑著拍拍魏得聖肩膀，“哥，她是有興趣，不過你得要證明你能拍好電影先。”

魏德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的確是這樣。”

“這是部大製作，等魏導證明自己的那一天，我相信，我會第一個投資。”杜翰文說著，廖小喬舉手，“我第二個。”

“有你什麼事。”杜翰文也是樂。

“投資嘛，做什麼不是投資。”廖小喬理所應當的說著。

魏德聖也笑起來，“會的，我會證明自己的。”

當然了，不過前提，先把《海角七號》給我拍出來再想《賽德克巴萊》吧，大哥。（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　二代目教母

柴稚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