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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可是,範子卻快步走回來。「槍借我,順便教我怎麼用。」
「喂!」
範子顫抖著轉過身,凝視修治。「請你照慶子姊說的做,什麼都聽她的。因為我們非得奪回那把槍不可。」
這場無言的拉鋸戰,修治沒有獲勝。範子幫著慶子起身,帶她走向槍械櫃。
七
織口連驚叫都來不及,賓士車體下方便遭到一陣撞擊,方向盤一歪,失去了控制。由於當時正行駛在小路上,車速並不算很快,但即使如此織口還是陷入一陣恐慌。車子不聽他的指揮,一股腦兒往路邊沖。水泥圍牆迫近眼前,好不容易才剛閃過,卻又撞上了電線桿。
織口一陣頭昏眼花,膝蓋好像撞到了儀錶板,本想把腳伸直,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令他不禁叫出聲。
他爬出車子,環顧四周的情況。
道路右側,林立著看起來有點像高階組合屋、牆壁似乎很薄的倉庫。上面掛著「三友商事kk物流中心」的招牌,地上三樓的高度開了採光口,其他地方只有一片扁平的牆壁,毫無人跡。左側連線的圍牆,在前方不遠處崩塌,只簡陋地用木樁和帶刺鐵絲網圍起來。對面那頭是露天車場,幾乎停滿了車子,毫無空隙。
周圍沒有人影,這點至少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萬一有人跑來看熱鬧,又把警車也叫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他蹲下身,檢查賓士的狀態。左前輪爆胎了,爆得很徹底,接觸路面的部份又塌又扁。前面的保險杆被水泥電線深深嵌入,彎曲呈〈字型。車頭撞毀,兩個大燈都破了,情況很慘。
腦袋總算是不暈了,織口抬頭一看,兩、三公尺前方的木樁釘著看板,角度略微偏斜以便街燈照得到。
「最近,刮傷車子、在路上遭鐵屑以致車輛爆胎的惡作劇頻發。失竊事件也不斷增加,一旦受害時,請立刻報警。本地概不負責。」
看來是滿懷怒火草草寫就的,最後「概不負責」那句還用紅色油漆寫。
看樣子,他也遭到了這種惡作劇的毒手。哪時候不好挑,偏挑這時候!織口仔細注意著腳邊,四下走動,搜尋地上是否還有其他鐵屑,結果立刻找到好幾塊尖銳的碎片。真是可惡透頂,實在太可惡了!
怎麼辦……
這輛車,看來只好棄置不管了,在這種情況下絕對無法再開了。可是,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張羅交通工具?
既然要棄置賓士,就得甘冒風臉。說不定誰發現了這輛車,覺得不對勁跑去報警;或是被巡邏的警官看見,根據牌照調閱這輛車的車籍資料‐‐他得冒著這種風臉。一旦棄車了,誰也不知道這輛賓士會在什麼樣的時間和情況下,被發現是贓車。
到時,如果警方循線和車主聯絡,發現了關在公寓的慶子,就會從她口中得知事情經過。織口恐怕會立刻遭到通緝,說不定還會去調查織口的公寓。
唯一安慰的是慶子不知道他的目的地。而且,他的公寓裡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目的地的線索。平安歸來的可能性不大……不,他本來就不打算回來了,所以一切都已收拾得乾乾淨淨。
知道織口為何這麼做、可能推測出他的去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佐倉修治。
警方為了追查他偷走霰彈槍逃亡的情報,很可能會向漁人俱樂部的職員打聽……這種可能性相當大。
到那時候,修治一定會說出來吧,警方應該會察覺織口的去向和他企圖要做的事。
不妙,這下子事情真的不妙了,最糟的情況下……如果警方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