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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她的體溫離去,他急切地轉身,不顧一切地抱著她。
倆人渾身上下都是濕透的,陳溪試圖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多久」他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肩膀傳來。
「什麼?」
「還要讓我等多久。」
這是受多大刺激,語無倫次了?
陳溪被迫窩在他懷裡,看他情緒這麼激動,猜測跟他暴漲的惡念值有關。
懟人陳溪比較擅長,安慰人什麼的,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換別人這樣摟著她早就被踹飛了,糊在地上摳不下來的那種。
但不知道為什麼,康銘這個人陳溪不討厭,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讓我抱一會你。」他憂傷道。
他低在塵埃裡的感情,該怎樣留住她飛在高處的心。
陳溪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到他此刻低落的情緒。
喟嘆一聲,好一個痴情種子。
「世界那麼大,何必一棵樹上吊死?目標達不成,換一個就好了。」
「不換。」他聲音緊繃,摟著她的手臂也緊了緊。
「好好,不換不換,你願意吊就吊著吧。」陳溪就怕他受點刺激惡念值再漲。
這貨給她的感覺,若此刻拒絕,他就要抱著她同歸於盡似得。
康銘這個人物在原著裡,可能連十八線配角都夠不到。
對他的描述幾句就過去。
但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卻有這樣深刻執著的感情。
大雨沖刷著整個城市,受傷的靈魂刺痛的心,抱在一起卻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
康銘推開陳溪,用手捧著她的臉,心痛地問。
「我沒有傅西棠的家世,所以他才是你眼裡唯一的將領,而我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兵。」
就算知道她是為了過任務才那樣對傅西棠說那些話,他的心還是會痛。
「你想多了,少年。」陳溪拍拍他的臉。
她心裡唯一的將領,只有她自己。
靠山山倒,男人更是靠不住,只有對自己的愛才是永恆的。
「你不喜歡傅西棠?」
「喜歡他?你開什麼玩笑。」陳溪額頭無數黑線,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這逼突然暴漲的惡念值是因為她?!
「等會,你不會看到監控了吧?!」
如果是那樣,她太冤枉了好麼!
康銘把臉扭到一邊,這彆扭的態度讓陳溪扶額。
「神啊,造孽啊!」
這幾十個惡念值會不會太冤枉了?!
「我對傅西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那種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我隔壁的小鴨子呢。」
最後一句說順嘴了,陳溪大驚從早失色到晚。
壞了,這逼聽她敷衍傅西棠幾句就嗷嗷漲惡念值。
這會她直接誇小鴨子帥,惡念值怕是要上天了吧?
剩剩那慫貨繼續消聲,陳溪查不到此刻這貨的惡念值。
「小鴨子?」康銘的眼一眯。
陳溪乾笑兩聲,「雨這麼大,走啦走啦!」
他佇立不懂,擺明瞭聽不到答案堅決不走。
「你喜歡他?」他的聲音有些緊。
不討厭。
一切都源自對底層勞動人民的同情。
嗯,就是這樣。
「說說,鴨子的事。」
「」這貨是受了多大刺激?!
陳溪不想搭理他。
康銘轉過身,留給她一個蕭瑟的背影,特別悽慘地舉起手揮了揮。
「你走吧,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