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著臺下之景,有意無意地把他往守衛稀少的一面帶,“從這裡看,能看到的月色最美,以前師父很喜歡。”
蜃氏樽不疑有他,跟著她走到邊緣,仰起臉。
雲初輕輕退到他身後,一面觀察著他的神情,一面回想了一下當年情狀,深吸口氣,抬腳踹去。
眼看著舊日重現,在足尖剛剛觸及那淺藍衣衫時,蜃氏樽身形微微一晃,一個旋身輕輕巧巧讓了開去。
前方驟空,雲初被那一腳之力帶得站立不穩,幾步踉蹌衝過臺緣,直直向著高臺之下栽去。
跌落的瞬間,雲初恍然大悟,江昶早就恢復了神識,成心報復呢!
還未及運氣使出躍行之術,只覺下墜之勢一頓,手臂被人拉住,突如其來的阻擋之力與下墜之力相左,帶得她迎面撞上臺壁,砰然一聲響,疼得人齜牙咧嘴。
“還、不、如、不、拉、我、呢!”雲初咬牙切齒,借力飛身而上,落回那人身邊,揉著鼻子氣鼓鼓地瞪他。
始作俑者絲毫不覺,正笑意吟吟望著她,目光裡滿是促狹。
“你早清醒了是不是?騙我呢!”
江昶憋著笑,一臉的無辜:“幾時騙你了,我又沒說過不認得你。”
“看我忙前忙後你還一聲不吭的。”雲初氣得想揍他,“你就故意在一邊看熱鬧!耍我有意思?”
江昶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挺有意思。”
“你……”這人臉皮厚得竟讓人不知該如何回嘴,雲初噎了一噎,扁扁嘴,鼻子一酸,突然就湧出淚來。
“別哭。”江昶斂了神情,伸過手去,“是我不好,讓你打幾下出氣。”
從前也是如此,每當江昶惹她生氣的時候都會這般可憐兮兮地伸出手來讓她出氣,有時還會偷來先生的戒尺交給她打手心。
雲初抹抹眼,聲音裡還帶著幾許激動之下的顫抖:“我……我真的成功了?”
江昶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笑意:“對,你成功了,雲初。”
雲初低低笑了,揉了揉臉,重新振奮起精神,豪情幹雲道:“喂,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吶,你也不表示一下?”
江昶配合地長長一揖:“多謝你。”
雲初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嘴裡客氣:“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何必行如此大禮,磕幾個頭就好。”
江昶轉身便走。
“哎對了。”雲初顛顛地跟上,亮晶晶的眼中滿是成就感,“快告訴我你幾時清醒的?在客宿還是洛丘?”
江昶廣袖帶風,目不斜視:“你猜。”
“看你這樣子,定是客宿就醒了對不對?是掃茅房還是被你孃親揍?”
“雲初。”江昶停步,重重嘆了口氣,“打個商量,這些事能不能別提了?”
雲初咳嗽一聲:“從小說到大,該丟的臉早丟光了,還怕什麼。”
江昶抱臂,揉揉額角:“從小說到大,你竟還沒膩?”
“要是你聽膩了……”雲初學著他的樣子抱臂,轉轉眼珠,“等你有更丟臉的事蹟,我自然不會再提過去那些。”
江昶無奈:“難怪……”
雲初好奇,放下手臂:“難怪什麼?”
江昶轉過臉去向著臺下走:“難怪你那些心思能藏那麼久。”
“啊?”雲初愣了愣,好像明白他言下之意,又好像不明白,忽隱忽現的念頭撓著心底,涼夜之中,臉卻慢慢熱了。
。
月華之下,化相林的靈氣如霧如霜,虛虛漂浮在梢頭葉上,自大畜臺俯瞰而去,僅見建木破霜而起,獨自矗立在化相林正中,身側靈氣環繞。
雲初靜靜站了會,不知為什麼,有怪異感突如其來,徘徊心頭揮之不去。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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