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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的小牙一磕,花生的嘴就咧開了。但他一鬆牙,它又馬上合上了,而且緊緊地夾住孫剛的小嘴唇。痛得他直想哭。媽媽趕緊來幫他掰開花生的嘴。沒想到由此他卻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故意把花生吊在嘴唇上,搖搖甩甩的,他把這個叫“吊公雞”。
那時的花生,由於品種問題,一顆花生中,一般都只有兩粒花生米,獨米子也常見。但要是發現哪一顆花生裡有三粒花生米的,那簡直比吃到雙黃蛋還高興。媽媽也會非常高興,認為這是來年花生有好收成的表現。
生花生剝時候長了兩手的拇指和食指會痛,尤其是冬天,更容易乾裂。孫媽就抹點“潤手油”。孫爸就好多了,手跟鉗子似的,剝的很快,也是幹農活乾的多的緣故,噼裡啪啦的聲音,就這樣一邊剝一邊嘮嗑,剝一個冬季嘮一個冬季。
有時候天氣好,村子裡的人們都出來曬太陽,就帶著個筐一個袋子,找個馬紮或幾塊磚頭往牆角一靠,曬著太陽,剝花生東家長西家短的就嘮上了。
那時孫剛兄弟也會幫著爸媽去剝花生,但時間長了自己的手指頭受不了。火辣辣的痛。
孫爸就找個比較嫩的石榴枝條,柳樹條也行。有小指般粗細,約20多公分,然後從中間折彎,由於石榴條比較韌性,不至於折斷,這樣就成了一個剝花生的工具了,大家都叫它:花生鉗。
把花生放在彎裡,手輕輕的一攥,“啪”的一聲,花生就剝開了,當然剝起來比較省力了。手也不痛了,但開始比較麻煩,但是到了父母手裡還是一樣快,有時候一晚上能剝半袋子花生,忙活幾天要用的花生種就一顆顆剝完了。
那個時候剝花生種的時候,小孩子時常會偷嘴吃,父母就會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吃的一顆花生米,種到地裡能收穫幾十顆花生。從那以後,孫剛就只吃癟點兒花生米,不過癟的吃起來確實比飽滿的好吃、甜。
隨著社會的進步,有了機器剝殼機。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整個秋天收穫的花生就剝好了。
但是孫爸說這樣對花生仁兒的損傷很大,所以機器剝出來的花生一般不作為來年的種子。都是拿去賣或者榨油,來年的種子都要挑選顆粒飽滿的,用手一顆顆去剝,然後用簸箕把殼和花生仁兒篩選出來。
孫剛就過去幫忙剝,孫媽說,往年啊花生種都是臘月烤火的時候剝,去年臘月家裡比較忙,就耽誤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播種了,家裡的花生種才剛開始剝。
孫剛就開始動手剝。孫媽說:“先別剝,我給你揀飽出來的,你再剝。”
孫剛說:“這些個花生不是都挺飽的嗎?”
孫媽說:“不對,你看,這樣的花生皮薄,這樣的花生看著大實際上皮厚。”
孫媽邊說邊剝給孫剛看,有些看起來很飽滿,剝開裡面的花生米卻像個癟子。他一看,果真如此,原來剝花生還有小竅門呢。
孫剛就按著媽媽說地做,專剝長得又大又飽並且花生頭要尖尖的,花生頭兒那兒長得就像是鷹鉤嘴那樣子的。
孫媽說,這樣的花生做種子,新長出來的花生才會個又大皮又薄,而那種頭兒圓溜溜的樣子的,花生皮卻很厚。
找個舒適的椅子坐下,拿一個小筐裝著花生,放在膝上,架勢就排好了。
拿起一顆花生來,照著它的稜上,用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擠,它的殼就咧開了嘴,就變成兩瓣了。從那嘴裡,可以看見裡面飽滿的胖胖的籽。再兩後一掰,那胖籽就全露出來,盛在一半花生殼做的船裡了。再把那船一翻,胖籽就滾進簸筐裡了。扔掉手上的花生殼,孫剛又逮住了第二顆花生
剝下來的花生殼順手丟在旁邊的筐裡,花生殼燃燒起來沒什麼大火,用來蒸飯最好,飯要小火慢慢蒸,不會糊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