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第1/5 頁)
“對呀,否則Cynthia完全沒必要非在十點前趕回去不可。”
“可……我並沒有對她提出過諸如門禁之類的要求……”
“呃……”塞里斯波瑞撓撓微禿的頭頂,笑道,“總之,Au Yeung,對她寬容一些吧,畢竟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求學不太容易,尤其是個女孩子,嗯,好女孩子。”
歐陽聿修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想否認什麼了。同一屋簷下的室友發高燒,他竟一無所知,這樣的行為,不是冷漠到近乎無情,還是什麼?
“這是她的病假條,我新開的。Au Yeung,我看她很聽你的話,所以,你最好能勸勸她臥床休息三天,否則,會有轉成肺炎的危險。”
“好的。”歐陽聿修接過借條,放到褲子的口袋中。
“去陪陪她吧……”塞里斯波瑞嘆了口氣,“生病的人都比較脆弱,否則,她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來輸液……”
歐陽聿修點點頭,拿起羽絨服,轉身離開。
走廊的盡頭,留置觀察室。
他從玻璃窗外望了一眼,卻不曾看到病怏怏的Cynthia,只有一個人,躲在角落,幾乎蜷縮成一團,孤寂的就像是悲隱的浮萍。
如果不是那條圍巾,還有手背上的輸液管,歐陽聿修在第一時間很難相信,那個落寞瑟縮的人就是有些暖暖笑容的幻幽。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穿上羽絨服,轉身離去。
凝滯的氣息凜冷而瑟瑟。夜,因為漆黑與陰寒,變得愈加讓人心中酸楚。
白幻幽用圍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以為這樣就沒有人能看到她的淚水。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只是灼熱的眼眶讓淚水不肯停歇,她都開始有些厭煩自己了。
從小,不就是這樣麼。無論生多重的病,她都是一個人挺著,就算身邊有保姆,有女傭,有管家,有家庭教師,有私人醫生,她仍是一個人,孤寂地躺在床上。再明媚的陽光,也無法照進她的心裡。
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猶疑,又該打給誰呢?因為生病而倍覺委屈,所以必須要向誰抱怨麼?白幻幽咬著唇斷斷續續按出幾個數字,卻又飛快地按下取消鍵,甚至直接關機。因為發熱而超速跳動的心臟,就算是深呼吸也無法平穩,曾經在耳邊響起的冰冷話語,於恍惚間,重複。
她捂起耳朵痛苦地搖著頭,手背上的輸液管中開始有一絲絲淡紅色的回血,可陷於自責的白幻幽仍舊絕望的暗歎著。她不該生病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突然,頭頂一重。隔著厚厚的圍巾,但白幻幽仍感覺到了溫暖。
漸漸地,殼破了,伴著輕輕地嘆息。多了的,是放到掌心交握的熱意,以及濃濃的奶茶甜香。
“還能站起來麼?”柔和輕緩的聲音,似三月吹綠了柳絛的春風,金光點點,跳躍在即將解凍的河面。
白幻幽點點頭,神情比受驚的小兔還要膽怯,她試圖站起來,可膝蓋卻根本不聽大腦的號令,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無力到失控的感覺了。
又是一聲嘆息,而後,白幻幽悵然若失的回味著突然從指尖消失的溫暖。下一秒,卻被人騰空抱起。
“……歐陽先生……”她揚起惶恐的雙眸驚慌失措地喊著,稍顯凌亂的發,散在她的頰邊、耳後,慘白的膚色帶著病態的美感,嘴唇有些發紫,帶著淡淡的白,慘慘的灰,毫無一分血色。
“如果嗓子不舒服就少說些話吧。”歐陽聿修輕鬆地抱起幻幽,望了望懷中那雙透著茫然無錯的驚慌眼眸,心莫名的抽緊,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莫名的念頭湧了上來,壓迫著他的神經,沒有理會這種怪異的情感,用腳推著輸液架,徑直走向病床。“還有,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回血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