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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或許,應該說她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在偽裝中度過。以致到現在的時候她已經分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
前一刻躺在瞿靖佑的身下極盡纏綿,這一刻面對著歐陽聿修說著無關痛癢的謊言。如果那一日,她沒有敲開門而是徑直離去,也許就不會有今日這些麻煩。
也許,能在生活中幾近完美的扮演他人,才算是最好的演技。哪怕是面對心愛的人也一樣,必須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陌生人,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激情。
有時,午夜夢迴,連她自己都在嘲笑這樣的可悲。可她還是想留下,想在這樣的距離默默地看著他……所以,她順從了她的心。
男人和女人,永遠不會存在純粹的友情,不是情人和夫妻,就是曖昧不明。
如果是顧幻璃與歐陽聿修間,是細水長流的愛情;那麼白幻幽與歐陽聿修間近乎於兄妹的情誼已經讓她感到滿足。
歐陽聿修伸手拉過白幻幽,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柔和的說道,“我們去做飯吧,如果真的讓埃裡維斯來,就算是瞿先生這樣的名醫恐怕也會中招。”
白幻幽“嗯”了一聲,靠在歐陽聿修的身上,“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進行期末的設計製作了,如果半夜進出公寓一定會吵到你們,要不我還是在工作室打地鋪吧。”
“你是打算要我請人重新改造工作室麼?”歐陽聿修的眼底氤氳起醉人的笑意,他說道,“你只要專心學業就好了,做飯的事情由我來。”
“這怎麼可以歐陽大哥的工作也很忙”
歐陽聿修微微眯了下眼睛,他沉聲說道,“你覺得我可以在忙碌的時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照料,而在你忙碌的時候就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白幻幽垂下眼簾,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否則就會太顯突兀,然而,如果太接近,也許她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就像是暑假過後,他回到英國,明明想念之極,卻又怕這刻骨的相思毀了這份安寧,所以,她只能逃避,只能遠離。
雖然開始,卻必須揮手說再見,他與她已不再相同的路上追求有關戲劇的最高夢想,就算再接近,其實也是天涯。
歐陽聿修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墨色流光,暫時,在真相被完全揭開前,他不會逼迫她。何況,按照瞿靖佑的說法,她的身體竟羸弱至此,怪不得身上會有那麼濃的藥香,怪不得盥洗室的櫃子裡會有那麼多藥瓶。
“如果埃裡維斯頂著黑眼圈抱怨,歐陽大哥要替我說情。”白幻幽的眼睛閃了閃,唇邊多了一抹微笑,“免得我下次再去Ion申請短工,會被他以惡意滋擾他人休息為由拒絕。”
“既然喜歡戲劇,當初為什麼不學舞臺設計?”歐陽聿修走到廚房一邊切著菜,一邊隨意地問道。
“因為小時候曾經答應一個朋友,要和他一起站在演唱會的舞臺上。”白幻幽站在水槽邊清洗的食材,慢悠悠地說道,“可惜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仔細想了想,如果有一天能以服裝設計師的身份替歌手設計戰服,也算是替他替自己圓了年少時的夢。”
歐陽聿修手一僵,刀停頓在半空,久久都沒有落下,淚水驀然間沿著臉頰滑落。緩緩闔上眼,他低聲說道,“能這樣被你記得,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可我還差得遠呢。”白幻幽並沒有察覺到歐陽聿修的異樣,她低頭挑著蝦背的紗線,細不可聞地嘆息了一下,“而且,像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想要給能開演唱會的歌手做戰服,幾乎算得上是異想天開了。”
“我記得每天都有一些新銳設計師的比賽,你可以試著去參加。”歐陽聿修將切好的菜放在一旁,轉過身凝視著白幻幽的背影,那種目光近乎貪婪地看著她。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地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