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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仍保有這一式殺招,“噗”地一聲,飛鏈短劍穿入他胸肺之間,那人身形一顫,但卻不曾倒下。
李均生怕尚有埋伏,也不敢收回飛鏈短劍,縱身便上馬。正這時,那殺手拋了刀,自懷中掏出一柄長半尺餘的短劍,發出驚雷一般的暴喝。
李均聽得聲音不對,回頭一望,只見一道七色的光自那劍中發了出來,他根本無法阻擋閃避,那光嗖地穿入他體內。李均渾身一震,只覺四肢百骸寸寸碎裂,在踏月飛霜上也無法坐穩,栽下馬來,就在意識失去的一剎那,他聽得自己的侍衛隊長曾亮的怒喝聲。
那殺手顯然也快要斃命,他咬破舌尖,將一口血噴在那短劍上,短劍上光芒大盛,那殺手顫了顫,瞄準落在地上的李均便又是一劍。劍上的光芒暴漲,隔著十餘尺飛了過來,剛剛聞聲而至的曾亮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向前一縱,撲在李均身上。那道劍芒自他背心穿入,曾亮只覺周身碎裂一般,支撐著欲站起來,眼前卻什麼也看不見。
那殺手本來已受了致命劍傷,這兩記光劍更是用生命為祭品而透支的力量,因此曾亮中劍之時,那殺手業已氣絕,緊隨曾亮而來的衛士們向他屍體撲了去,但他的屍體卻發出“轟”地巨響,炸成了齏粉!幾個撲得急的衛士也隨之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眼見無法活了。
陣陣黃煙自殺手炸開的身軀處升了起來,在這早晨的天空中分外奪目。遠方,一個絕麗女子怔怔看著這道黃煙,抹去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
……
“李郎!”
紀蘇伸手止住李均起來,臉上浮現出憐惜與嗔怒交織的神情:“不許起來,你傷得太重了!”
李均咳嗽了幾下,輕輕拍了拍按在自己胸前的紀蘇的手,長長嘆了口氣。遇刺已是兩日之前的事了,那一次刺殺來得不明不白,雖然並沒有要了李均性命,但給李均造成了沉重的傷害,甚至將隨李均出身入死已多年的近衛長曾亮都殺死,可是殺手卻炸得粉身碎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曾亮等今日下葬,我無論如何都得起來。”
紀蘇用細絹手帕為李均抹去嘴角咳出的血跡,固執地按住他,道:“我不管,你傷得這個樣子……你還不愛惜自己……你就不能為我們母子想想嗎?”
大滴大滴的淚珠滴在李均的手上,李均心中一熱,他微微一笑,替紀蘇抹去眼角的淚花,道:“放心,我沒事,休養幾日,我就好了。若是曾亮下葬,我不前去送行,那豈不讓這些為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寒心?他可是為了我而死的,若不是他,只怕我已經斷氣多時了,哪還能在這裡?”
紀蘇還要勸說,但李均卻推開了她的手:“好了,不要說了,若是你受傷,也不會躺在床上不起來,對不對?”
“我……我倒寧願是我受傷了……”紀蘇淚水又湧出來,想起數年前戎人內亂之時,自己身中毒箭李均卻仍以大事為重不肯去看她,這個人心中難道就沒有想過掛念自己和家人的麼?
“統領,請出來吧。”
魏展果毅的聲音在帳外想了起來,緊跟著門簾被掀起,魏展一如往常,全身儒服,飄然而至。
“都傷成這個樣子,還要他出去做甚麼?”紀蘇禁不住將矛著指向了魏展,“他自己不知愛惜自己,魏先生你也不愛惜他麼?”
“好了,紀蘇妹子!”李均用低沉的話語喝止了紀蘇,向魏展一笑道:“我這就起來,先生且再侯一會兒。”
魏展頷首出了營帳,紀蘇眼見李均吃力地起身,心中又是不忍,忙去輕手輕腳侍侯著他站起,為他穿戴好盔甲之後,紀蘇嘆了口氣:“都怨我不曾跟在你身邊,否則如何能讓你受這傷害?”
李均向她深深看了一眼,禁不住用手拍了拍她紅撲撲的臉,柔聲道:“好妹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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