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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隨馬濟友在陳國浴血而戰,不象海平城中百姓那般容易上當,對於馬濟友勾通叛國的罪名將信將疑,加上洪王擅殺功臣,令武將人人自危,大多數都不顧錢涉燁新派出接管的將帥之命,舉城迎接馬濟友。數個欲拒者,也為馬濟友一一討滅,對於心念家屬不肯歸順的將士,馬濟友也不阻攔他們回洪國。重新控制住霧臺城後,馬濟友立刻寄降表於柳光,由李均策劃,魯原說動的洪國征討陳國之戰,便以柳光得了馬濟友這大將和赤嶺以東以南洪國領土而告終。洪國雖兵力損傷不大,卻也現出頹勢。
柳光以馬濟友為洪國招討使領三軍都督,問之以洪國事宜。馬濟友復書獻計道:“洪王剛愎自用,將帥多半離心,然則洪國國力未蹇,民心尚向,故此前番大帥將虎狼之兵至天河城下,而洪國勤王之師已雲集兩軍陣前。竊以為誅暴除兇,非一日之功,討殘去穢,乃長遠之策。大帥不妨別遣一將,屯於中行,未將駐於玉湖,選春秋農忙之際,輪流發兵攻擊,因糧於敵,傷其農時。如此,不出三年,洪國百姓疲憊,狼狽之際必怨其君;洪王事必躬親,多事之時必傷其身;糧食度支銳減,開戰之日必無軍食。怨君則為亂,傷身則命短,無食則軍散,此時大帥再親領大軍,北伐海平,則洪國為大帥囊中之物矣。”
收得馬濟友之策,柳光大喜,以之遍示眾將,眾將也莫不歎服。先前以為柳光殫精竭慮對付馬濟友不值者,如今也改顏向柳光稱賀。這對策流傳甚廣,便是洪國也有人得知,表奏給錢涉燁之後,錢涉燁默然半晌方道:“馬濟友何其毒也。”全然忘了自己下令處死馬濟友全家時的快意。
雖然得知馬濟友之策,錢涉燁卻一籌莫展,無法為御。經馬濟友逃走之後,他對於朝中將士都懷疑忌,將士也內心不自安。凡行軍布伍,都由內宮出來的太監充當監軍使,這又令為將者無法隨機應變,故此在與陳國的邊境衝突中屢戰屢敗,將士怨聲載道,錢涉燁為安眾心,也頗斬殺了些膽怯懦弱的監軍使以解將士怒氣,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洪國處於風雨飄搖之際,蘇國也好不到哪去。失去了豐腴甲於天下的清桂,而貢奉北方強鄰嵐國的歲幣卻不見減,再加上李均用鳳九天之計,將清桂征戰中先後戰歿的蘇國將士遺骸盡數歸還,數以十萬計的軍士之家哭天搶地等待撫卹。本來頗為富足的蘇國國庫為之一空,度支日漸捉襟見肘,官府不得不加重於百姓的賦斂,又激得各處百姓小規模暴亂不斷,朝中欲征討則缺兵少將,欲姑息則愈演愈烈,焦頭爛額的李構在親政不足三月之後,便又將這一切丟給了吳恕。
而吳恕雖然舉世皆知的大奸臣,卻絕非無能之輩。他先以“以賊制賊”之策,收買分化了暴亂的百姓,將之一一殄滅,又親自出使嵐國,與嵐國定了密約,在貢奉歲幣之上求得諒解,雖然面臨和平軍的強大壓力,卻暫時算安穩下來。
與此同時,南方淮國的凌琦以借屍還魂之計,在恆國內將過去數十年中為恆國所滅的諸國一一復建,令恆國四處起火,他再蠶食鯨吞,用了年餘時間便將若大一個恆國肢解殆盡,緊接著便又向自己扶持起的小國下手,已統合了大半個南神洲,國勢之盛,遠勝於柳光為帥時的恆國。令人意外的是,他並不曾急於北上,而是陳重兵於國境以觀時局,在後方則講文修武,與民生息。其為人虛心納諫,為政寬和,若非對“幽冥宗”這教派優禮有加,實在是難得的好君主。
而神洲諸國中最為廣闊的嵐國,卻失去了進取之心。嵐國地處極寒之地,地域雖廣,人口倒不過與蘇國相當,國內富有金礦,又有蘇國年年貢奉的歲幣,再加上除去了陸翔這心腹大患,君臣上下都頗為志滿。
此時李均因征討倭賊之事名聲大作,如果說以前他在神洲各國各族心中,不過是乘勢而起的一處割據勢力話,那麼現在,他已是關係神洲人望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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