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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薛秦氏最會同後宅打交道,這附近的各家夫人,無一是她不相熟的,後日她要辦場塞馬球,便邀了好幾家的夫人姑娘前去。
鄒幼忙接過她手中的空杯:「並未,但這前來下帖之人的意思,明擺著是讓姑娘去。」
楚虞低聲應了下:「讓林悅兒也去。」
否則,倒像是她這個長姐趁著家中無人做主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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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有一座十分寬敞的馬場,就連備上場的馬都是名貴的品種,這排場,可算是大了。
前來赴約的小姐三三兩兩下了馬車,都往高臺上走去。
是薛秦氏在那兒,理應去打個招呼的。
薛秦氏這次也不過是聽聞淮家看上了林家大姑娘,她實在好奇得緊,就下了帖子,想瞧一瞧這個林家大姑娘。
之前就聽說是個見不得人物,小小年紀竟能將家中的姨娘處置了,一手握著後宅的對牌,一手又保持著林家的生意。
可她今兒個這麼一瞧,確實有些驚艷到了。
原本以為是個長相英氣的姑娘,不料確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那水做的眸子,一股子江南的韻味。
秦氏很快就讓楚虞坐下,還安排在了自個兒邊上,她瞧這個林楚虞是越瞧越喜歡。
怪不得陰氏中意呢。
高臺另一側坐著兩個男人,二人身側皆有一女子端茶倒酒。
其中著青灰色衣袍的那人是薛家的六公子薛燴,他與容庭算得上是志趣相投,二人都是秦樓楚館的常客。
薛燴一腳屈起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蓋上將剛剝好的杏仁全倒進嘴裡,隔著一道珠簾看自個兒母親與一個面生的小姑娘其樂融融的模樣。
薛燴蹙著眉頭,她看不清那姑娘的模樣,便嫌棄道:「你瞧,我娘哪是賽什麼馬球,分明是想讓我成親,每回都這樣,她也不嫌膩味。」
容庭順著他的目光一瞧,眸子暗了暗,冷著聲音道:「你倒是想的挺美的。」
容庭這陰陽怪氣的,薛燴沒往心裡去,這陣子容庭這傢伙像是吃了炮仗似的,逮誰懟誰。
聽路臨那傢伙嘴碎說是被哪家姑娘給拒了,薛燴著實有興趣,容庭這廝眼高於頂,還有他看得上的姑娘?
薛燴正這麼想著,就見容庭眼睛一眨不眨的往馬場看去,喲,這不是方才坐在他母親身邊的小姑娘麼。
薛燴勾著唇笑:「這姑娘要賽馬球啊,彩頭可是九珠鳳尾簪,我娘可是下了血本呢,小姑娘這是是瞧上了彩頭呢。」
容庭聽了一耳朵,就見賽場上,三人僵持的站在那兒。
許如月拉了下淮景陽的袖子,撅著嘴道:「表哥是我叫來打球的,可不能變卦!」
淮景陽為難的看了眼楚虞,他並不知許如月要對打的是楚虞,否則他就不來了。
楚虞看出他的為難,只朝他粲然一笑:「不礙事,淮哥哥可別讓著我。」
從前顧顏馬球打的好,楚虞幼時便同她學過。
不過現下二對一,實屬不公。
看出了場上的僵持,容庭往薛燴腿上結實的踹了一腳:「你去,幫她。」
薛燴正喝的高興:「你怎麼不去?」
容庭勾了勾唇角:「我要是會,還用得著你。」
薛燴嗤了一聲,這公子哥徒長一張俊臉,可卻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連個馬球都不會打。
薛燴一邊不情願的起身一邊隨口嘟囔道:「我說,你那個求而不得姑娘不會就是她吧。」
容庭手上動作一頓,沒回他話。
薛燴很快就換上了衣物上場,這薛家六公子一下場,便將眾人的目光都聚攏了些。
待走近了薛燴方看清楚虞的模樣,他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