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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兵絲毫不予通融,仍舊不准許任何人出入。校長和主任們也不再來找燕于飛,同學們看到她,除了偶爾點一點頭招呼一聲,多的倒是繞道走過,人情之冷暖叫她一夜嘗透。燕于飛也是無法與父母聯絡,停藍雖然地處泛水以南未遭兵變,此刻卻料必父母也已經聽聞訊息,可是電話不通音訊不達,她只是擔心父母憂心過度,她一邊擔憂父母,一邊坐立不安的想著上官衡,柔腸百轉思來想去的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夠守著電臺等最新的訊息。
直到三天後學校的門禁方解,燕于飛也找不到人一起出去,只能自己往城裡面打探訊息,平南城裡還是戒備森嚴,往三省二十一市外的交通依舊中斷。她本來有意想見一下王素希,然而經過她家門口時也只見布了守衛崗哨,料是不能得見只好作罷。平南城市面上風聲鶴唳,許多鋪子都不肯開張,偶爾一兩家鋪子也只開了半扇鋪面,掌櫃坐在裡面一雙眼睛都警惕的瞧著外面,這種慘淡的景象燕于飛從來沒有看見過,心裡面越發的擔憂。
到了中午她又累又餓,好容易尋到一家飯店吃飯,鄰近的幾桌正是竊竊私語的談兵變的事情,燕于飛側耳聽了片刻,只聽得他們說什麼東南軍區的軍政府定然要槍斃上官端,外國和共和政府的干預也是沒有用的之類,她心裡面又急又亂,那飯菜在嘴裡也是食不吃味。
因為城裡面戒嚴,城門到五點就要關閉,燕于飛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早早的回了學校。報紙上新聞只說政府正在斡旋,冀望和平解決,又說廖夫人及廖先生本在國外度假,如今也趕赴回國力爭轉圜,那報紙上還說與鄰國的鬥爭極為激烈,兩軍膠著僵持不下,死傷眾多,沙頭堡陣地已失,如今戰線離長陽只有百多公里的路程。她看了這些新聞只是更加坐臥不安的焦灼。兵變兩個星期下來,政府斡旋幾如無效,那訊息也漸漸流傳出來,平南城內巨家大族都被軍政府監視居住,原先的掌權派紛紛被逮捕,時而也有人在報紙上發了宣告對上官端反戈一擊,市面並不見平靜,越發讓人心焦。燕于飛正在宿舍蹙眉看那報紙上的新聞,宿舍門被人一把推開,她抬起頭來,卻看見校長同自己的老師陪著一個軍官站在門口,老師雖滿臉憂色,還是道:“這位就是燕小姐。”那軍官把她上下打量一遍道:“燕小姐,總司令有令,麻煩你跟我走一次。”燕于飛愣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總司令乃是主導了兵變,原先在上官端手下的一個副司令,她道:“請問找我去有什麼事?”那軍官側身一讓道:“燕小姐去了就知道,車子已經在樓下,請快上車。”她知道現在必然無可推脫,望了老師和校長一眼便跟著那軍官走了出去。
車子一路疾馳出去,燕于飛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帶自己往哪裡去,只是在車裡忐忑不安,道路兩邊景物蕭瑟,更叫她看了覺得前景堪憂。車子進了平南城內,卻不往司令部開,三拐兩拐的停在一座獨立的院子外面。她下了車進去,只見院子裡面也是崗哨森密,將當中一棟樓的幾個出口都被看守得水洩不通。那軍官領了她進去到三樓,她推開房門,裡面已經有一個人,見她進來點了點頭道:“燕小姐,請坐。”她四面打量一下,房間極是狹小,放著一座鐵架子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她往那椅子上坐下道:“請問你們找我來做什麼?”那人態度還算客氣,道:“燕小姐,我是總司令下面第一辦公室的張明倫,總司令請你到這裡來,並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只是想麻煩你寫一封信。”
燕于飛隱約料到他所說為何,只是閉緊了嘴等他講吓去,張明倫道:“燕小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們的意思,現今局勢動盪,四處不安,也不是我們想要的,上官端頑固剛愎,早該被推翻下去,只是現在還是有許多人不明真相,反受矇騙,十分需要澄清事實,這件事情最好也是由他身邊人來做。”燕于飛聽他冠冕堂皇的兜兜轉轉說話,便道:“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情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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