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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彎了彎嘴角,只要林楚虞沒求到他面前,那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路臨猶豫問道:「公子,咱們不幫幫楚姑娘?」
路臨這話說完,林茹屏住呼吸盯著容庭瞧,直到男人那雙好看的眸子染上些笑意,不著調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幫她?」
林茹呼的一聲,舒出一口氣。
其實這容家二公子,對林楚虞也沒多上心。
而此時的林宅,楚虞屋內門窗緊閉,瑤竹和鄒幼抵在門外,外頭一聲聲撞擊聲,鄒幼都快頂不住了。
她又急又怕,方才胡氏跟瘋了似的拿了把刀衝上來,要不是陳叔攔著,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
楚虞端著身子坐在妝檯前,就聽胡氏在外頭又哭又罵,她闔眼聽了會兒,隨手從狀奩中挑出支簪子握在手裡,也絲毫不知疼的。
鄒幼都急哭了:「姑娘怎麼還不急不躁的,胡氏都快將門給撞開了!」
瑤竹擰了擰眉看過去,只能瞧見楚虞的背影和敬重的半張臉。
哪裡是不急不躁,方才胡氏拿刀衝上來,就差一毫便能要了姑娘的命,她方才嚇的臉都白了!
胡氏也實在累了,直接軟在地上,靠著房門有一搭沒一搭的拍,還一邊哭嚷著:「老爺您走的早,林家如今亂套了您瞧見沒有,您唯一的兒子都讓林楚虞這個小賤人給害死了,他才三歲啊!」
楚虞唇色蒼白,臉上也一點兒血色沒有,直到外頭動靜小了,她方撐著妝檯起身:「大夫可瞧過林安了?」
瑤竹眉頭打個緊鎖:「瞧過了,說是小公子發熱,是病死的。」
瑤竹話落,屋內三人頓時都沒了言語。
真可笑,林安放在胡氏那屋子養,可他病了卻無人問津,直至活活病死,這才驚動了眾人。
楚虞眸中帶了些涼意:「奶孃和下人,都死了?」
瑤竹不敢應聲,林家近日事多,那奶孃也不知跑去哪兒,數日不見人影,胡氏更是,連平日裡最寶貝的林安都沒照看好。
結果林安一沒,她第一個就找上楚虞,非說是林楚虞為奪家產害死了林家唯一的男丁。
無論真假,這話傳出去,林家大姑娘的名聲也就糟踐了。
外頭胡氏的哭聲驀然一停,隨後傳來的是林悅兒的喊聲,原是胡氏生生哭暈了過去。
幾個媽媽叫人將胡氏抬回房裡,院子裡這才靜下來。
管家似是怕楚虞嚇著,輕扣了兩下門:「姑娘,京城來信了。」
瑤竹倒抽一口氣,忙把門開了。她倒是比誰都著急,這信兒定是老太太送來的。
瑤竹匆匆瞥了一眼忙交到楚虞手中,高興道:「姑娘,老太太說林老爺的喪事辦完就讓您早些回去,其他事兒不急。」
楚虞心中劃過一絲暖意,眼眶不由紅了紅。
老太太原本讓她來,就是來儘儘最後的孝道,雖然林許待她和她娘不好,但也不能為此讓她背上不孝女的罵名。
至於林家的家產,說到底老太太是看不上的,當初也不過是給林許一個下馬威。
楚虞跟在老太太身邊三年,也學著管了兩三個莊子,林家這些家底,她自然也不放在眼裡。
可就算是她不要,也絕不留給胡氏!
她定了定神道:「去把胡氏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全都押下,明兒個問話。」
瑤竹知道勸不了她,便也沒再說別的,只看著楚虞頸間的一道血痕有些心驚,使了個眼色讓鄒幼去拿膏藥。
胡氏院兒裡,林悅兒一邊抽噎一邊給胡氏餵藥,方才她娘那副要拿刀砍死林楚虞的模樣,當真是嚇著林悅兒了,到現在也沒緩過神來。
胡氏聽她哭就心煩,一抬手打翻了藥汁,罵道:「哭哭哭,你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