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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九爺真是博學。&rdo;萬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ldo;我怎敢班門弄斧。&rdo;

&ldo;如是等，一切世界，諸佛世尊，常住在世，是諸世尊，當慈念我，若我此生，若我前生，從無始生死以來，所作眾罪，若自作，若教他作，見作隨喜，若塔若僧，若四方僧物，若自取，若教他取，見取隨喜，五無間罪，若自作，若教他作，見作隨喜，十不善道，若自作，若教他作，見作隨喜，所作罪障，或有覆藏，或不覆藏，應墮地獄，餓鬼畜生，諸餘惡趣，邊地下賤，及篾戾車，如是等處，所作罪障，今皆懺悔。（懺悔文）&rdo;九爺一邊擦眼鏡一邊說道，等他說完今皆懺悔四個字的時候，手中的眼鏡布扔到保鏢身上，保鏢拿著打火機把布燒掉。

&ldo;今諸佛世尊，當證知我，當憶念我，我復於諸佛世尊前，作如是言，若我此生，若我餘生，曾行佈施，或守淨戒，乃至施與畜生，一摶之食，或修淨行，所有善根，成就眾生，所有善根，修行菩提，所有善根，及無上智，所有善根，一切合集，校計籌量，皆悉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過去未來，現在諸佛，所作迴向，我亦如是迴向，眾罪皆懺悔，諸福盡隨喜，及請佛功德，願成無上智，去來現在佛，於眾生最勝，無量功德海，我今皈命禮。（懺悔文）&rdo;萬炙看著那變成灰燼的眼鏡布，念道。

葉文祈聽不懂他們的話，只知道他們說的應該是佛經。

&ldo;兩位的佛語說的不錯，只是我們這樣滿身血腥的人，說這些，不覺得矯情嗎。&rdo;狼看著九爺，從兜裡掏出一包巧克力豆，撕開口吃了一顆。

&ldo;放不下功德利益，破不得那二障，何必談那些佛語……&rdo;又丟了顆巧克力入口，嚼完嚥下後，繼續道&ldo;佛，覺悟。若想成佛，必先煩惱破障，方成正覺。&rdo;

&ldo;還是狼看的透。&rdo;九爺沉默了許久說道，&ldo;看來我還是膚淺了。&rdo;

&ldo;果然還是狼厲害。&rdo;萬炙摸著手上的佛珠，帶著幾分感嘆說道。

&ldo;佛經談完了。&rdo;九爺調整了下眼鏡，&ldo;現在是否該說下，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的問題。&rdo;

九爺根本沒有問林鉑清的生死，因為在林鉑清走進這個監獄的那一刻，九爺已經把他當一個死人了。

活人有活人的用處，而死人也有死人的用處。

&ldo;我以為九爺早就知道了。&rdo;萬炙把佛經拿到手邊，手指摸著書頁，佛經不厚，&ldo;九爺節哀。&rdo;

&ldo;我自會節哀，可是林鉑清怎麼也算是我兒子，死在這裡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rdo;九爺的聲音不大，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甚至帶著笑意。

&ldo;狼，沒有什麼要說的嗎？&rdo;九爺直接看著狼，問道。

狼靠在沙發上微微低著頭，額前碎發遮住了他的眼，&ldo;九爺，需要我說什麼嗎？&rdo;

&ldo;還是說，九爺想聽什麼？&rdo;狼的手指輕輕摸著自己的手背，&ldo;只要九爺吩咐。&rdo;

&ldo;我吩咐的你都聽嗎？&rdo;九爺噙著笑，白皙到病態的手指敲了敲沙發的扶手。

&ldo;九爺只要找到我要的人，都聽九爺的又有何妨？&rdo;狼不緊不慢地開口，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ldo;我相信憑九爺的本事，查這種小事，只是遲早的。&rdo;

九爺眼尾微微上挑，看著狼，一瞬間像是脫去了偽裝的蠍子，危險而狠毒，&ldo;恩？我也覺得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