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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一眼,“怪不得那個大冷的天,朱郎官會去幸園賞雪呢。”
剛才話聲不斷的男子訕訕地笑著,眼珠慌亂滾動。
是在怕我說出三殿下大婚當日他私入後宅、意圖不軌的事麼?
“哼!”我一揮衣袖,大步向前。
“要是下官沒記錯的話,那小倌是去年進的侯府吧。”打破寂靜的是另一位禮部郎官,同樣也是三殿下的爪牙,“照說豔秋的長相可是拔尖的,可他的性子古怪很不討殿下的喜歡,被一同進府的彌冬欺負的夠嗆呢。”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禮部的郎官兼具包打聽之能事啊。
“大……大人,下官並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對豔秋還是很……很……”他像是誤會了,漲紅了臉急切地解釋著,“對,很憐惜,殿下是對豔秋很憐惜。都怪那彌冬心機深沉,才搶了豔秋的風頭。”
“是啊,是啊,殿下將寵臠贈與大人,足見殿下對大人的器重吶。”
這算哪門子器重?
“現今年尚書被削職查辦,兩閣四位侍郎之中大人獨得王寵,年尚書空下來的位子是非大人莫屬!”
圍在身側的下屬們揚起媚笑,難怪今日散職後他們一反常態與我同路,原是來探口風的啊。
我拱手道:“本官不及弱冠,恐難當此大任,是幾位臣工謬讚。”
“豐大人太謙虛了,誰人不知王上除了幾位一品首座,最器重的就是聿尚書和您了。大人一連三天被宣入奉天門,如此恩寵自打下官入朝以來還是頭一回看到。”禮部的一名吏胥在我身側不緊不慢地跟著,詭異的目光不時飄來,“連左相大人都說戶部尚書一職大人是十拿九穩了。”
左相大人啊,是怕自己的地盤兒被我佔了去麼?
“呵呵呵呵。”我輕聲笑開。
只見那幾人腳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神情很是恍惚。
“各位臣工想多了,自從西陸商人入邦以來,王上對番人的器物起了興致,這幾日不過是宣本官進宮詳解而已,並無他意。”我理了理胸前被風吹亂的魚結,繼續前行。
春闈改制事關重大,王上將三月國試看得頗重,近來頻頻召見可見一斑。待新制公佈,這些人怕是要大吃一驚了吧。
我心想著,疾步走向午門。
凜冽的北風吹的衣袖翻飛,我看著空空的左腕微微皺眉,那串檀木佛珠究竟落在哪兒了呢?
……
最後一次瞧見好像是前天沐浴的時候,拿下來後就再沒戴上,回去得好好找找。畢竟若沒這了無大師贈與的佛珠,我和師父也不會有師徒之緣。
正尋思著,忽覺轎子穩穩落下。
“阿律,怎麼回事?”算腳程應該還沒到家。
簾外影動,輕緩的男聲響起:“大人,是路被堵住了。”
掀簾一瞧,前方果然人頭攢動、車馬不行。
“這好像不是平時常走的那條道啊。”我隨口一說。
“是。”阿律向後移動,將前景全部展現在我面前,“今日錦繡街有戶人家出殯,我是怕大人染了晦氣才命人改道的。”
“哦……”我應了聲,剛要放回布簾,就聽前面傳來一聲驚叫。
“姑娘!姑娘!你這蠻子快把梨雪姑娘放下!”
我聞言失色,踢簾而出。
“快回去叫人啊!”
果然是大姐,我提氣飛上,只見一魁梧男子扛著纖弱的人影,排開眾人向一所大宅走去。
我俯身、擊肘、搶人,動作一氣呵成。
“卿……大人!”姐姐鬢髮散亂地緊拽著我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
我握緊她的柔荑,轉眸瞪向來人。
眼前這男子膚色如蜜,眉目偏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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