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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十八年的兒子,還走得了嗎?
完顏康點點頭:“好,”又添了一句,“你謀算楊鐵心這事兒不對,連媽也算計了更是錯了。”
完顏洪烈聽他說“楊鐵心”而不是“爹”,心頭一鬆,冷笑道:“難道要等?萬一等的時候我有急事,救援不及呢?等到他罪大惡極了,將你媽害死嗎?”完顏康一呆:“那也……”完顏洪烈道:“那也與我沒關係麼?怎能如此心冷呢?”
完顏康不要臉的功夫畢竟尚淺,一時詞窮。心頭湧起怪異的感覺,怎麼自己倒成了反派,完顏洪烈卻成了好人了呢?不由心生警惕:這人真比李元妃還要難纏,倒不辜負分給他的戲份。
完顏康再次同他強調:“我承你的情,不過我都知道了,我們說好了的。”
完顏洪烈斷定:這個兒子保住一大半了!他才六歲,乍逢大變,對我還有禮貌,心裡還是向著我的!只是身世的事情對他一個孩子來說刺激未免太大,這才鬧了彆扭。接下來好好養就是了。養六年已養得七分熟,再剩下三分還用很久嗎?養到十分,徹底就是親兒子了!他又從中得到了另一種趣味,彷彿十月懷胎一般,從頭養一個兒子,養熟了之後的滿足感,真是別的事情不能比的了。
完顏康卻在權衡:現在無法離開他,以後……唉,這可真是難辦。竟是不知道該怪誰好了。又想李元妃,心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了。
因此唐括鉉猶猶豫豫,邀小王爺去見他師父,完顏康滿口答應:“正該拜會太師父。”說完,又頓住了,師父師祖,還是因為完顏洪烈才能拜的。否則李元妃與他就是兩條平行線。
白衣老者做好了去會寧的準備,孰料徒弟帶回來了趙王父子,這令白衣老者大為意外。爾後冷笑:“這趙王真是沒意思!作這般模樣,忒不大氣!”
唐括鉉額上冒汗,勸道:“師父,畢竟是趙王,且趙王禮賢下士……”
白衣老者道:“淨弄小手段、小聰明!我看那小王爺,也未必就很好了。”
唐括鉉一頭是師父一頭是王爺,心要被扯成兩半,深恨自己嘴賤,不該招了師父來跟王爺父子見面。思及師父氣光所有親朋故舊的事蹟,冷汗順著脊背流了下來。
完顏洪烈自覺了了一樁心事,聞說唐括鉉的師父要見完顏康,心道:唐括鉉的武藝不如丘處機,差得也不是太遠,他師父武功更好,有他師父在,何必怕丘處機?歡喜不盡,備了厚禮,命親衛挑著,同去見唐括鉉的師父。
及見面,見白衣老者略帶冷意,以為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並不生氣。甘詞厚幣,求這位高手多多指導完顏康。這一片慈父心腸,白衣老者也是動容,開口道:“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各人。我這徒弟,收了三十年了,還是不頂用,這可怪不得我。”
完顏洪烈聽他如此不留情面,頓覺完顏康講話還是很有禮貌的。陪笑道:“小王這孩兒,旁的不敢說,聰明是盡有的。”
老者在完顏康才過來時,早將人看在眼裡,心裡喝了一聲彩,嘴上卻不客氣:“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
完顏康鎮定地道:“您說的是。”
老者聞言,多看了他幾眼,點點頭,命唐括鉉:“取劍給他。”要看完顏康學得如何。完顏康也不怵場,提劍上來:“我有劍。”一套舞畢。老者瞪大了眼睛,暗道,哪怕不是一學就會的,這般年紀能有這樣的悟性造詣,也很了不得了,也起了愛才之意。親下場演示了一回:“這裡,他就沒學好。這劍走輕靈,他性子太迂,領會不得,你再來試試。切記,虛虛實實,亦虛亦實。”
完顏康會意,依言再試,老者大喜:“哎呀呀,我徒弟收得早了。教了一個,要再教另一個,太費事,你還是叫他教,回來我看。”
完顏洪烈趁機邀他往中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