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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現在她手握兇器。
我生怕趙關關忽然發怒,然後一壺沸水潑我臉上,我雖然很想上頭條,但不想上社會版頭條,而且我好歹也是靠臉吃飯的。
“你醒啦,怎麼不多休息會兒?”趙關關先打破的沉默,但是她的話,似乎和我想象中不一樣。
我沉澱了一下發蒙的腦袋,才說了一個字:“我……”
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趙關關不計前嫌的為我解答:“我哥住院了,我來幫他拿兩件換洗衣服,出電梯就看到你坐在門口,所以我就把你扶了進來。”說完頓了頓又繼續,“我給我哥送了衣服,不放心你就又返回來了。”
把男友的前女友扶進男友家,還讓前女友在這過了一夜,趙關關的心是有多大啊!
不過我今天彷彿接收到了一個媒體“思之急切,求而不得”的問題的答案——韓揚和趙關關這兩個人都沒有過合作,也不是同學,到底是如何勾搭上的——“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對不對,我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晃了晃腦袋,勉強笑著說:“我大概昨晚喝得有點多。”
趙關關了然地笑笑,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開水壺:“我剛燒了開水,要不要給你衝一杯蜂蜜水,據說可以解酒。”
“不用不用,那個,我還是不打擾了,我先走了啊!”說著我就往大門口的方向撤退,畢竟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處理眼前的狀況。
趙關關試圖叫住我:“誒,等一會兒。”我只顧著跑,趙關關追了兩步,大約覺得拿著一壺開水不太穩妥,又回頭放水壺,等她再追出來,只能看到關上的電梯門。
不過,等我下到一樓,被清晨的冷風這麼一吹,我忽然很後悔自己莽莽撞撞逃跑的行為——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
我站在樓下惆悵了一會兒,思考了一會兒回頭問趙關關借個錢打車回家的可能性——無果,所以只好緊了緊外套。
只可恨昨晚為了參加酒會,只穿了一條及膝的裙子,被秋天的冷風一吹,完全感受不到衣服的保暖作用。
清晨的京城和白天的熙熙攘攘相比,顯得要平靜很多,路上只有幾個晨練的大爺大媽,連一向最起早貪黑的狗仔隊都沒有蹤影,所以我完全不擔心被發現,只是稍微低著頭打算步行回家。
無論我前一晚是喝到多醉,以至於放任自己摸到了韓揚家去,此時此刻在寒風裡打了幾個哆嗦,也只覺得頭越來越疼。
偶爾有一輛車呼嘯而過,帶起的冷風讓我想起去年冬天被陳家林攛掇著參加了一個旅遊節目,在阿拉斯加的街頭迎風而立的日子。
還想起了再往前的某一個冬天,我也曾經在寒風中走了一整晚,穿過了半個城市。
走了沒多久,我那還半殘的腳提出了抗議,昨晚我大概是趁著醉酒走了許多路吧,我想!
為了壓制脹痛的腦袋以及緩解疼得發緊的腳踝,我彎下腰,雙手捂著臉,半靠著路邊的花壇,腦子一片混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才茫茫然抬起頭來。
方一恆?大清早的,他老人家絕不會是路過這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方一恆並不直接回答我,而是說:“自然有人告訴我。”
看著他那暗沉的臉色,我也不敢再問,站起身緩了一會兒因彎腰太久而造成的低血糖性頭暈,也讓我漸漸昏沉的腦袋適應了,才爬上了方一恆的車。
方一恆打了個電話,對方是誰未可知,方一恆也只說了兩句“找到了”“現在回家”,然後掛了電話。
我們兩個就一路無話。
方一恆始終沒有好臉色,我也識趣不去惹他,畢竟我的一身酒氣未散,已經深刻地踩到了這位大爺的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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