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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我只說他回不來,沒說他死了啊。”
我正蒐羅我所知的所有惡毒言語,聽完這句話忽然一口氣在半途崩斷,整個人都軟了,衝擊太過,還未張口便咳嗽起來。
他把手裡拈著的那根針插入我的穴道,也不說話,另一隻手伸上來,捏住我的嘴,仔細看了看我的舌苔。
竟然這樣不知禮儀,我咬他,可恨他收手極快,轉眼便直起身,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
“還想不想死?”
“季風呢?”哪裡還有閒情回答他的問題,我直截了當。
“不知道。”他彎腰整理身邊的一片凌亂。
我勃然大怒,可惜身子被包得嚴實,動一根手指都難,只好動嘴。
“快告訴本宮,否則治你死罪。”
他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很輕的氣聲,笑完轉身就要走。
男人衣服的下襬擦過床邊,我想咬他,想罵他,想用盡一切方法威脅他告訴我答案,但是最終做出來的行動卻讓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我用唯一能動的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下襬,他步子一停,回頭看過來,而我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手指繞在他的衣襬裡,滿眼都是乞求之色。
成衛坐下來了。
這個男人,我喝他,他不理,我罵他,他轉身,我絕望了,他卻停下來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彈彈衣服,問我。
“想知道什麼?”
我在這個關口竟突然想起那個小津來,也是在這個石室裡,她摸我的頭,讓我不要兇,乖啦,說那樣才有男人喜歡。
我一念至此,還未張口便覺得悲涼,原來本宮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要跟平常女子一樣,示弱以博別人的同情。
不過無妨,我願意示弱,只要他回答我的問題。
我軟下聲音,看著他,慢慢地又問了一遍。
“季風呢?”
他低下頭,湊近我,也是慢慢地回了三個字。
“不知道。”
第 26 章
如果這是在宮裡,我一定叫人將這個男人拖下去千刀萬剮;如果皇兄在我身邊,我一定要他替我把這個男人剁成餃子餡;如果季風在我身邊……
如果季風在我身邊……臉上一燙,我突然地淚水奔湧,如果季風在我身邊,我哪裡還會受這些委屈,他一向替我安排得好,是我不應該。
成衛又站起來,我哭著還要瞪他,“不許再扎我,聽到沒,不許。”
他開口,“不問了?不問我走了。”
我又叫,“不許走,你給我站住,聽到沒,不許。”
他頓住腳步,微微低頭,陰影裡看著我,更顯得眉目如畫,只說。
“我還以為你學乖了。”
我呆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再說本宮又不是變色龍,再怎麼能屈能伸,變臉如變天這種事情到底做不出來,心裡悲傷還在,想想絕望,忍不住閉上眼睛,沉默了。
鼻端有藥草的味道,是成衛身上發出來的,我不再說話,他竟也不走,身上又有微微刺痛的感覺,我一驚睜眼,卻見他正一根一根將那些金針起出來,收在一根黑色的布制長帶上,動作流暢。
“這樣就對了,你以後要學著修身養性,你這樣的身子,可經不起那麼火爆的脾氣。”
我筋疲力盡,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倒是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說下去。
“成平跟我說起你的脈象我還不信,像你這樣極寒的體質,萬中無一,宮裡那些庸醫這麼多年來就用些極熱的大補之物給你吊著,著實愚蠢,若是我,就用先用金針通穴,再切開你的血脈鬱結之處,將寒氣疏散,才能治得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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